“我介意。”白月突地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對這次的比賽完全沒有信心,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從我身上獲得優越感。比賽強者雲集,只可惜你眼界太低,註定走不了多遠。”
她說完這話,上下地打量了眼程之景,眼神十足的輕蔑。氣得程之景嘴唇抖了抖,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平靜,加大了音量:“你……你給我說清楚!”
她說的這番話其實程于歸曾經也和程之景說過,所以現在說出來,對於別人評價很是敏感的程之景臉色立時就變了。
白月輕笑了一聲,不管對方反應如何,轉身利落地離開了。
當初元鵠為了救白月中了彈,後來沒多久另一個人格就醒了過來。此時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但白月以防萬一,在元鵠身上還留了些小手段。
某一日正在畫室裡畫畫上,她突然就感覺到元鵠那邊出了事端,她扔了筆迅速就拿了手機趕往了黃增其的諮詢所。
因為沒有預約,所以她算是一路趁著別人不注意闖進去的。
“這位小姐你不能……”
“等等!”
伴隨著這些阻攔的聲音,白月‘砰’地一聲推開了黃增其休息室的門。黃增其正在喝水,被巨響震得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待看到門口的白月時,他臉都黑了,深吸了口氣:“你……”
他話未說完,白月反手就將一直攔著自己的姑娘推出了門外,手腳利索地關上了門。繼而揚了揚手機走到滿臉警惕的黃增其面前,微微冷笑:“你的得意門生孫曉夢呢?”
“你怎麼又來了?”黃增其重重地將杯子‘砰’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指著指點著門外的位置皺眉說:“給我出去,不然按照你這樣私闖的行為,我完全可以報警。”
門外剛被推出去的姑娘有些緊張地在外面‘砰砰砰’地拍著門,生怕出了什麼事故。
“只怕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學生現在在做什麼。”白月一點兒也不畏懼他的威脅,甚至面上還帶了幾分輕鬆的笑意,左右環顧了眼室內的裝飾,而後緩緩地說:“你一世英名,說不準不久後會被你的學生全給毀了。”
黃增其已經非常不耐了,手指顫抖地指著白月,連聲道了三個好字。伸手拿起了桌子邊的手機,就撥出了一個號碼。
卻在此時,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哪怕稍微有些變化,但他仍舊能聽得出來那是他的學生的聲音,帶著點兒擔憂與忐忑。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消失的,哪怕你只是次人格。”
“嗯。”響起的是一道男聲,低沉磁性:“現在要去哪裡?是要進行催眠麼?”
“對,我將家裡佈置了一下,我們在那裡開始。”
黃增其聽到這裡,手上一抖。手機‘砰’地一聲砸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臉色青白交加,半晌後伸手狠狠在桌子上拍了幾下,咬牙切齒:“她這是要做什麼?!”
“跟簡單。”白月關了手機:“她愛上了元鵠的另一個人格,甚至想要為了這個人格毀了元鵠本身。”
“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做!”
他猛地站起身來,對上白月的視線時黃增其有些慚愧,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這就是他在對方面前全心維護的學生!好一個品行端正、成績優異的好學生!現在這是要害別人的命啊!
“抱歉。”黃增其嘴角嚅囁了兩下,直接朝白月彎了腰,臉上氣得通紅:“先前是我錯怪了你,只是現在你能不能先帶我過去阻止這一切?回來我定然好好向你道歉。”
半輩子從未對別人低過頭,此時對著一個小輩彎腰,黃增其的內心何等複雜。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現在擔心孫曉夢真的做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這是犯罪啊。身為老師的他,也難辭其咎。
正如眼前這人所說,這事要是鬧出去了,他這輩子的英名全毀了。
白月側了側身子避開了,只道:“我過來找黃老師也是為了這件事,畢竟元鵠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若是黃老師現在得空,我這就帶你過去。”
“好!好!有空!”黃增其連忙應了,想了想轉身拿了幾件東西。這才走到了前面,伸手一把拉開了門的同時側頭對白月說:“咱們得快一些。”
門外此時圍了一圈人,見黃增其出來時俱都鬆了口氣,先前擋住白月的那個姑娘著急得眼睛都紅了,一連瞪了白月好幾眼,這才緊張地看向黃增其:“教授,您沒事……”吧?
只是話未說完,黃增其已經面色沉沉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