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裡的情況她不清楚,可是毀了這種東西無疑會發生一場重大災難。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
“既然你不願意放我們出去,我現在毀了你也一樣。”見祭魂爐不願相信自己的話,白月緩緩抬手,靈力威壓驟然翻湧起來。
強烈的壓迫感使得祭魂爐上白光微閃,這種威壓、說是化神期修士也不為過。長年累月,祭魂爐已經生出了自己的意識,自然不肯坐以待斃。
白光倏爾一閃,它就往外面竄逃而去,卻被比它還快的靈力壁擋住去勢。
而白月那一擊,也堪堪襲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祭魂爐突然投降:“我放你們出去。”
攻擊堪堪滑過,無形的靈力威壓彷彿將天空撕開了一個口子。
祭魂爐響在白月腦中的聲音有些奇怪:“你是修真界的修士?奪舍重生在這個世界?”
“廢話少說,放我們出去。”白月垂在誇大的袖子裡的手指翻飛,面色不變:“還有被你一同拉入夢境的那些人。”
祭魂爐上白光微閃:“……他們的靈魂已經經過煉製,現實中多數已經腦死亡,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何況尊上是修真界的前輩,又何必關心這些螻蟻?”
“廢話少說,放人便是。”白月聲音冷硬。
“好,我放。”實力為尊、遇上了硬茬,祭魂爐也只得乖乖認命:“我讓你們離開這個世界。”
熟悉的白光傳來,這是每次轉移時發出的白光。幾乎就在感覺到被轉移的當口,白月雙手在身前快速結印,倏爾往前一推。
就在陷入昏暗的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尊上為何如此卑鄙?!”
白月放心地任由自己思緒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時,看著周圍一片白的場景,白月心底鬆了口氣。旁邊自她醒來就開心地抹淚的婦女,過了好半晌才平靜下來。醫生檢查完之後,便高興地數落起來。
“你無緣無故地在租房裡暈倒,卻又什麼症狀都查不出來。你同事打電話過來,真是快嚇死我了。前不久就在你昏迷的時候,聽說很多人也一起昏迷了,還有人悄無聲息就在昏睡中腦死亡……”
她又驚又怕,中年婦女是原主範白月的媽媽,從她的話語中白月大致將前因後果聯絡了起來。
原主無故陷入了昏睡,與她這樣症狀的還有不少人。昏睡中還不停地有人腦死亡,這種詭異的情況卻怎麼都查不出結果來。
然而最近卻有人接二連三地醒了過來,甚至有幾個腦死亡不久的人也恢復了呼吸。
是以白月剛才醒來時,雖然受到醫院重視,但也沒做的太過。
眾人昏睡的時間竟然有十幾天,期間是靠著注射營養液才得以生存。等範母走了以後,白月才展開了手心,手心裡包裹著一塊黑色的石頭。
雖然看似給了祭魂爐選擇,實際上白月根本沒打算放任祭魂爐這種東西在現世作亂。她在夢境中可以施展高階修士的修為手段,但一旦到了現實不過是個普通人。
若是祭魂爐想要報復她,簡直太簡單了。
何況另一方面,這個禍害往後在別的地方,說不定還會害了其他人。
約莫一週後,白月跟著範母一起出了院。這次大批人一起昏迷的事情仍舊在被大肆報道,雖然接連死亡的人不少。可是現在有人接二連三地醒了過來,無疑是難得的好訊息。
醒來的人都對昏迷的原因三緘其口,對於夢中的一切更是默契地沒有往外提起。
對於已經死亡的人白月也沒什麼辦法,最多隻能讓祭魂爐放出那些靈魂。
遊魂自然會有其他的去處,總好過被祭魂爐完全吞噬。
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漸漸平息了下來,一切似乎告一段落。害人的祭魂爐被白月封印起來,待將來她離開這個世界時將之帶走。
值得一提的是,現實中的白月某一日下班時,倒是被幾人給找到了。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幾人,白月抿了抿唇。
“終於再次見面了。”距離白月公司很近的咖啡廳裡,申棟有些感慨地喝了口咖啡,抬眸仔細地看著白月:“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是看起來和以往有些不同。”
他說的以往,自然就是夢境中的那個白月。
季冰點了點頭,也認真地看著白月:“少了些鋒芒,不過還是冷冰冰的。”
盛諾推了推眼鏡:“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白月還沒有回話,青袖就不甘寂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