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師姐,風無痕講得更尖銳,比剛才的無禮更無禮。“師姐,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縱然眼前的人長得人模人樣,但說不定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我們出門在外絕對要有防心。”
大夫不怒反笑,對著白採香,他有禮地道:“沒關係,令師弟說得也有道理,出門在外,的確要有防心。”
白採香頓感羞愧,這個人無緣無故地被師弟狠狠地颳了一頓,還這麼有禮地說出這些話,看來實在很有修養,而師弟與之相比,真是大小孩子氣了點。
無痕也實在是太不給別人面子了,但是這個師弟要教訓他,真是比登天還難,只能對大夫說抱歉了。
她柔柔地道歉道:“不好意思,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在意,我這個師弟向來莽撞,若有得罪之處,切莫放在心中。”
“不會的,你小心你的腳。”
他這句小心,讓白採香更加為剛才無痕的無禮而不好意思,想要說些話來彌補,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最後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以示道歉。“對了,我的名字叫白採香,今天真要謝謝你。”
“師姐你──”風無痕氣得臉頰馬上鼓了起來。
大夫臉上的笑容不變,原本對風無痕不滿的眼神卻笑了,顯然因得到白採香的名字而非常快意。“我送你們出去。”
風無痕正滿肚子火。“不必了,我知道門在哪裡。”
大夫靠近風無痕低語,聲音只傳進風無痕的耳朵裡。“你看起來不是普通的人模人樣。”
風無痕怒極,他知道這個人是在反諷他。“你──”
他氣得一拳揮過去,大夫一閃,而白採香立刻輕扯他的手臂,聲音中的斥責聲音加強了好幾拍。“你做什麼?無痕,住手。”
“但是師姐,這個人……”
“給人家銀子。師姐從來都沒叫你惹是生非過,這個大夫又沒怎樣,你怎可出拳打人,你是個有武功的人,出拳動掌可不比一般平常人哪!”
忿忿地收回拳頭,風無痕忍氣吞聲地付出銀子,但是眼光卻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大夫,不甘地說道:“銀子拿去。”
風無痕的忿恨,大夫沒什麼表示,他只是將銀兩放回白採香的手中,輕柔低語道:“不必了,白姑娘,相逢便是有緣,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風無痕將銀兩硬生生地從白採香的手中搶過,不滿地將它大力放在大夫的手中。想跟他師姐舉關係,他師姐就算肯,他風無痕也絕對不肯。
“抱歉,你高興,我一點都不高興,這個銀子你收下,否則我師姐今晚會睡不著。況且,你願意給這個人情,我們還不願欠人家人情呢!”
雖然風無痕的話大沖,卻是白採香的內心話,白採香搖了搖頭。“多謝你了,大夫,你也是以這醫術為生,我們萬萬不能欠下這個人情,這個銀子你一定要收下來,當然,我也很高興多交你這個朋友。”
說完話,白採香拍拍風無痕的肩,說道:“走吧,師弟,我們回客棧去休息了。”
望著白採香的背影,大夫似乎看傻了眼,直到有個老頭走近,恭敬道:“唐少主,這個藥我幫你配好了,你拿回去給堡主服用,一定藥到病除。”
唐魁回了神,點了個頭,臉上顯露剛才未曾得見的一方霸氣。“嗯,大夫,多謝你了。”
“這個城鎮真熱鬧,師姐,你說對嗎?”風無痕東張西望,南北雜貨似乎看得他眼花繚亂,嘖嘖稱奇。
白採香素知風無痕酷愛熱鬧,哪裡有熱鬧絕對就是少不了她這個任性瀟灑的師弟。但是她本身就是柔弱文靜的一個人,不喜熱鬧。要她下山離開故居,可比登天還難。
但是前兩個月,師父去世之後,風無痕就一直壤著要下山,說要去看看這個繁華的世間,她挨不過風無痕的苦苦要求,便答應讓他下山,反正無痕的功夫她有信心,出去倒也不必怕他吃了什麼虧。
但是風無痕卻不肯了,硬要她陪著地下山,一天鬧,兩天吵,三天勸的,他磨人的功夫向來是一流,她最後被他要求得莫可奈何,只好跟著地下山了。
兩個人擔伴同遊二路上倒是沒什麼事發生,除了前天露宿山中,被那群盜匪給擒住,否則這一路下來,倒也是風光明媚,景色優美,看了不少奇景。
“師姐,你要不要一些花粉胭脂的,我買給你好嗎?”
白採香搖搖頭。“不必了,師弟,我們出門沒帶多少銀兩,這些花胭粉脂的,師姐向來也沒有在用。”
風無痕不依道:“不行,師姐長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