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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8章

她沒有驚恐沒有焦慮也沒有被迫害妄想。”

談清暉用手掌重重地抹了一把臉,談雪案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父親,印象裡,父親不善言辭不苟言笑,包括餘璫都說過,哪怕是學生時代,談清暉也人如其名,擅於沉默,性格偏冷,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越說,背佝僂得越深,“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阿鶩媽媽會突然朝阿鶩爸爸下手,任何人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出事後,沒有親戚願意領養阿鶩,即使阿鶩擁有一筆數額不小的遺產,他們很害怕阿鶩會遺傳他媽媽的基因。”

“雪案,我跟你媽媽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你阿鶩的身世,我們覺得你擁有知情權,可也擔心你因此反感阿鶩。”

“但今天在回家的路上,我們商量過了,還是決定將這些告知你。”

“阿鶩他不僅是殺人犯的小孩,他也是受害人的小孩。”談清暉後面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他說完,都沒等到談雪案開口回答,捂著眼睛站起來離開了。

談雪案看見父親步履倉促,低頭隨便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他這段時間一直關注的都是他已知的劇情,而父親母親失去好友的痛苦,他完全忽略了,更加沒想到這一點上面去。

十幾二十年的好友,一個慘死,一個瘋癲入獄,留下一個無人看管的兒子。

談清暉餘璫來不及為緬懷好友,就要著手安排好友的葬禮,安頓無所依靠的小孩,以及解決原住民——自己的兒子對陌生人的戒備。

今天這一遭,無疑是提及了談清暉和餘璫的傷心事,餘璫回了家就沒露面過,於是由談清暉來和談雪案談,現在談清暉也說不下去了。

他們要是不說,談雪案可能一直不知道江鶩在七歲以前究竟遭遇了什麼,他沒有整本小說的上帝視角。

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談雪案還沒有從作者的筆下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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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琅和何玉飛抹著眼淚被父母領走,走的時候,何玉飛小聲地和談雪案說了一聲“生日快樂”,他也紅著眼睛。

但談雪案瞭解何玉飛,夏琅哭可能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何玉飛眼眶泛紅,只能是因為被教訓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晚飯時間,餐廳只有談雪案和談清暉兩人,餘璫則在江鶩的房間裡守著江鶩,她沒來吃飯。

談雪案小口小口往嘴裡送著湯,對面,談清暉的聲音響起,“雪案,媽媽只是愛屋及烏,她不是不愛你,更不是更愛阿鶩。”

“我明白爸爸你的意思,”談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