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絕望的精液迅速地灑落在她無奈的胸口。事實上,這樣的性事比自慰更無趣,我情願從沒見過這個女人,也沒有答應她的邀約。僅有的理由,是她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猥瑣的強姦犯。

Niki 玩弄著乳房上粘稠的精液,失魂落魄地在身上塗抹著,依舊沒有考慮我的存在,對性事中的失態更是隻字未提。然而她的神情落寞得楚楚動人,雖然臉頰上的淚痕已經凝乾,眼眶裡卻還醞釀著新的淚水。

「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只差一秒鐘,我幾乎再次被 Niki 嬌弱的姿態打動。對於我關切的詢問,她只是緩緩地搖搖頭,示意我毋須過問。

邂逅 Niki 的時候,自信滿滿的我萬萬無法料想我們的性交,會在這種尷尬的情境下結束。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在性慾狂妄的作用下,錯估了這個女人的愛情。既然我們的情況如此,再待下去也只有把我心裡僅存的甜蜜一一抹殺。與其再做無意義的抗辯,我寧可繼續在無盡的春夢中,反覆揣摩她汗水淋漓的高潮與浪叫。在性事中敗戰的我抬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自己身上。

「雖然我還沒有結婚,但是上次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男朋友,所以我們今天只是玩玩而已,我不敢保證會有下次,你也可以不必纏著我,OK?」總算停止哭泣的 Niki ,在穩定的呼吸中做完送行的交代,在她的語氣裡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我知道。不過我要提醒奶,想做愛就要盡興地做,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奶想像中的無賴。」我聽著 Niki 沉重但是平緩的喘息聲,再也無法從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找到幾分鐘前的溫存。

我既不打算延續情場高手的風範,也不準備說再見。在 Poison 和汗水交織成的獨特氣味中,我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已然屬於過去的粉紅色房間從高潮到失落,我唯一慶幸的是為 Niki 消耗的時間還算有限。

(九)

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

Casablanca 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喜歡這首歌當然比認識 Niki 早得多。

吧檯前的酒保把番茄汁 汩地倒進酒杯,為酒客所點的「血腥瑪麗」妝點出腥紅的色澤。在大麻習慣性的作用下,視野裡的酒保彷佛握著我的心臟,讓濃稠的血液摻雜在透明的烈酒裡。

和 Niki 共度那個無奈的激情夜晚以後,我的心緒始終低迴不已地盤桓。倒不是對她還懷抱著怨恨與詛咒,走出她的家門以後,無盡的悔恨就驅逐了一時的憤怒。如果女人因為脆弱選擇放浪,通常需要安慰、體貼或憐惜。男人情緒化的表現,通常只會讓彼此的關係陷入僵局。

這些狀況對我來說都是老生常談,然而從一開始,我就對 Niki 設定過多的需索,顯得太過焦躁。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使我在做愛過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粗暴地發洩愛情與恨意,最後甚至毫無風度地離去。

而我這麼一個強暴犯,居然還在完事以後惡劣地將她比喻成妓女。如果說她真的是,那麼她的墮落也是由我造成的┅┅每當想到這裡,我的心就隱隱作痛起來。

聽著 Casablanca 熟稔的餘音,我把銅板塞進點唱機,再向酒保要了杯加冰塊的 Vodka,繼續和點唱機溫存。我把酒含在嘴裡,任它一滴滴滲進食道。和陳年的 Salut 相較,或許像 Vodka 這種廉價的酒反而更適合我。

往後的日子,我在珊珊和夏琳的胴體間行屍走肉,表面上繼續在房事裡享受人生,但是對於新的邂逅,我卻再也找不到北緯38度半的感動。

熱辣的 Vodka 野火似地,從我的咽喉一路燒進胃裡。從抽象的層面來說,我還是寧可把 Vodka 當成 Salut,在珊珊和夏琳赤裸的身上尋找 Niki 的體味。打從邂逅開始,她就點燃我的生命,在把我火葬以前,她的溫度不可能消褪。

當生命在頹廢裡潛行,我怎麼也找不到理由原諒自己。半個月以後, Niki 竟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說上次她心情不好,想找個時間跟我道歉。

Niki 的電話當然是絕大的驚喜,我和她進行著爽朗的情色對話,決定把她當成一般的遊戲物件,讓愛情與靈魂這些嚴肅的問題暫時冷卻下來。無論背景或性格,我對她都一無所知,只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