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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倆人吵完了,楊曄下山去送酒,恰好謝娘去鎮子裡置辦東西,楊曄便勾搭了謝叔,倆人連帶小杉子也拖下了水,一塊兒飲酒取樂。待得謝娘回來,三人均都已經半醉。楊曄一見謝娘想瞪眼,醉中不忘了落荒而逃,把個爛攤子扔在了身後。

他回到酒肆裡,天色暗下來了。房中蠟燭已經熄滅,楊曄摸黑進房去,爬上大床,直接鑽進薄被裡,就往凌疏的身邊擠。凌疏不耐煩地想掀開他:“你一身酒臭氣,燻死人了!”

楊曄充耳不聞,只管去舔他的耳根和頸項,凌疏推不開,只得又道:“你去洗洗再來,真的太難聞。”

楊曄笑道:“就是不洗!原汁原味兒的多好,這才叫情趣,偏生你就有這許多的講究!”纏著他耳廝鬢摩一番,便開始上下其手。凌疏被他撩撥得情動,只得放棄了讓他沐浴的打算,很柔順地靠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待情到極致處果然酣暢淋漓,看來楊曄的原汁原味兒有情趣一說,是站得住腳的。

但楊曄一次次糾纏下來,竟是無有滿足的時候。到得半夜裡,凌疏已覺得精疲力竭,有些受不了,啞聲道:“明日還得起來幹活,你讓我喘口氣兒。”

楊曄扳住他的臉不放,笑吟吟地看著他:“不,你不是老說我腎虛嗎?我今天不把你也弄得腎虛,就決不能饒你!”一番的昏天黑地,只做得他骨酥筋軟四肢不收,方才作罷。

第二日,凌疏果然腰痠腿軟地差點起不來床,楊曄在一邊拍手笑道:“腎虛了吧?敢不敢叫大夫來給你號號脈?”

凌疏支撐著慢慢爬起來著衣,狠狠瞪他一眼:“今天暫且停工。我瞧地窖裡酒已經存了不少,夠用幾天。讓夥計也歇息一天。”

兩人這一閒下來,楊曄便遊說他跟自己一起去山下酒肆裡或者鎮上散心。

凌疏道:“不去。”

楊曄道:“那你想幹什麼?要不進山玩兒?”

凌疏道:“不,我要算賬。”一邊就去坐在案邊,把那本青皮賬本摸了出來。

楊曄皺眉看著,片刻後擠過去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笑道:“就那一本破帳,天天算天天算,能算出些什麼?跟我走吧,別算了!”

凌疏不理他,被他夾手將賬本扯過,幾把給撕了。凌疏怒道:“你纏死人了,你賠我的帳本!”楊曄摟住他的頸項,接著糾纏:“不撕了那玩意兒,你就天天抱著,都不正眼看我!它就是我的情敵,非撕了不可。”

凌疏瞥他一眼:“你撕了,我也能背出來,回頭我再寫一本。”

這般好說歹說,凌疏方跟著他上了馬車。楊曄趕馬車,凌疏滿臉疲憊之色,懶懶地靠在他身邊,也不說話。楊曄便抽空側頭看著他笑,最後笑得他惱怒起來:“看什麼?再看挖出你眼珠子來!”

楊曄大笑:“原來腎虛是這幅模樣!”只管把馬鞭甩得噼啪一聲脆響,一路趕到山下颺春酒肆去。小杉子聽得馬車聲,飛快地迎了出來,見凌疏也跟著來了,不免興奮異常:“大哥大哥,我爹又把賬目弄毀了,娘惱了正罵他呢!這下子正好,你快來吧。”扯著他直接拉到了櫃檯後面去。凌疏便去重新理賬,楊曄便去跟謝娘陪笑臉:“謝娘啊,我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想吃肉。”

恰酒肆裡今晨才從獵戶手中買了幾隻野兔,謝娘聞言慌忙去燉兔子肉,小杉子就趁機踅摸著想去倒酒,一邊悄悄地瞄著凌疏。凌疏白他們一眼,比了一個指頭,兩人忙點頭哈腰:“是是是,這次就喝一罈。

110 第 110 章

這酒肆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因著巫山縣地處東西水路要道上,來回訊息傳遞倒甚是靈通。有從縣上回來的,便在那邊侃起來:“聽說朝中的北辰將軍這次在郴州那邊吃了大虧了,那個瓊南國主,聞聽得也是個英雄,逼得北辰擎進不得退不得。前一陣子還說受了傷,卻不知是真是假。”

與自己有關聯的事情,人總是耳目特別靈敏,這北辰擎三個字一入楊曄的耳,他便把一盞茶險些給潑翻,慌忙伸手按住了,接著凝神細聽。

“北辰擎,是跟岑王爺家的小郡主成親的那位將軍嗎?”

“是啊,岑王爺那叫一個富甲天下。當年小郡主出嫁,據說單是拉嫁妝的車馬,就從洛陽城裡排到了洛陽城外,果然是榮耀風光啊!”

謝娘做飯的間隙裡過來旁聽,聽得兩眼放光,感嘆道:“這麼多的銀錢財寶,他小兩口子用得完嗎?要是能給咱分一車多好啊,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楊曄卻聽得臉色蒼白,見那群人又轉換了話題,便忍不住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