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李延步履匆匆,那身旁的總管更是低著腰,不敢直起來。
“北蠻南下,可屬實?”
李延隨意的詢問道,讓那身旁的總管都是打了一個激靈,臉上更是佈滿了恐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個宮裡的總管,也不是當年的懸燈司,上哪知道屬不屬實啊。
但陛下發問,他也不好不說,只是趕忙稱道:“是那北境郡丞派人前來,想必不會不屬實!”
“廢物!”
李延急躁!
對著他罵了一句。
而這總管更是身子一抖,不敢在接話,現在陛下就處於一個暴怒的狀態,他現在唯恐陛下把他拿來撒氣,一氣之下,直接斬了他!
李延步履匆匆的來到這太極殿外!
入眼,赫然便是看到在這太極殿外!
陸陸續續已有三分之二的臣子來到了這下面跪著。
李延眼神冰冷的望著這跪著的官員。
拳頭更是死死的攥著。
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但是這冬日的太陽倒是並不覺得熱,甚至沒有任何的溫暖,而被李延盯著的臣子,一個個更是如同芒刺在背,不過後面那些臣子,倒是還算無礙,因為他們不過手跟隨前面的尚書大人,陛下就算是要治罪,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官員下牢獄吧,畢竟法不責眾啊,而且直接把他們這些人全都下牢獄,那整個大乾能夠瞬間癱瘓。
李延的目光落在當前的長孫無極身上,正欲說什麼,卻見那遠處黑衣僧人急匆匆的趕來,一甩衣袖,竟是轉身進入了大殿之內。
至於這些官員,既然想跪的話,那就讓他們跪著好了!
“臣, 參見陛下!”
黑衣僧人進入大殿內,對著李延躬身一拜。
“國師!”
“他們這些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李延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詢問長孫無極,但是這些臣子跪在這裡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
“臣明白!”
“只是陛下,蕭文進不能放!”
黑衣僧人臉色鄭重:“一旦若將蕭文進放了,那便是猶如一頭猛虎入了林間,而非在囚籠當中!”
“陛下三思才是!”
黑衣僧人搖著頭,繼續道:“而且陛下要知道,那北境幾位大將稱病,這無外乎就是蕭文進罷了,這些武將心中遵從的不曾有陛下,只有蕭文進,若不然也不會找出那麼牽強的理由糊弄陛下,若將蕭文進放回去,兩兩結合,恐怕真的讓他們行造反一事!”
“哼!”
李延冷哼一聲。
“朕自然明白,若是蕭文進連想要殺朕這種大不敬的罪責能夠饒恕的話,那朕的威嚴何在?”
“朕的臉面何在?”
李延憤恨道:“朕說了,要讓那蕭文進碎屍萬段,君無戲言!”
“既然這些人想要跪,那就跪著吧!”
“去傳所有勳貴子弟前來!”
李延一擺手,那總管趕忙點頭,出了這太極殿,便是看到長孫無極抬起頭詢問:“陛下的意思?”
這總管不敢對長孫無極無視,但又不敢太過於多說,惹的李延的不快,只是邊走邊說了一句:“陛下堅決,喚老奴去傳勳貴子弟!”
說罷,便是急匆匆的而去。
而在長孫無極身後的宋文忠瞬間明白其意:“那些人雖然年齡倒也不小,先前也是學過兵書,但都不過是紙上談兵之輩罷了!”
“若是陛下讓他們這些人去掛帥,等同於是送死!”
“一旦死了太多的將士,這其中的輜重糧草調集,還有撫卹一事,只怕是尚書大人又要頭疼了!”
宋文忠說到最後目光看向那戶部尚書,而戶部尚書此時那臉上已經是佈滿了愁容。
相比較還是鎮國公,打仗先不說撫卹一事,單單是那糧草,人家鎮國公都自己解決!
長孫無極沒有多言,默不作聲。
少頃。
那些勳貴子弟一個個臉色如喪考紕的,陛下任何宣旨進宮都可以,但是唯獨現在宣旨進宮不行!
北蠻再次南下的訊息,他們也已經是知曉了,陛下突然宣他們這些人入宮,不外乎就是讓他們領兵的。
但是他們的父輩都死在了北蠻的手中,他們更從來沒有去過戰場,兵書倒是看了不少。
不過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有能力抵禦蠻夷。
他們如今靠著父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