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葉子揚在半空的手,說,葉子,沒事兒,老火是我兄弟。
我走到老火跟前,說老火,其實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也不用說,我也想揍我自己一頓,如果你想出心中這口氣,就動手吧。
老火愣了我一眼,然後抓住我領口,捏著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砰地一下砸在我眼角,眼鏡頓時譁拉拉變成了碎片,眼角一絲鮮血溢向眼球。老火大聲罵:付水哲,我操你媽,你這個混蛋!
然後老火轉身離去,砰地一下關掉門,走了。
我捂著被揍的眼角,感覺痛快無比。
葉子哭喊著,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抓,顫聲問,老公,你在哪裡,怎麼了,老公。。。。。。
我握住葉子的手,說沒怎麼,小事情。
葉子抽開手,摸摸我的頭,眼淚瞬間再湧出,說你流血了?
我忙說沒,天氣熱了,我這是汗。
葉子說別騙我看不見,我知道,雖然我是一個瞎子,可我心裡很清楚發生了些什麼,老公,你要去醫院,趕快,我陪你一起去。
我說別,你休息吧,我去得了。
說完我準備離開,這時葉子忽然抱住我,抽泣說,老公,別丟下我,我一定要去。
我嘆了口氣,和葉子緩緩走向醫院。
我在醫院裡敷了個藥包,貼在左眼眼角,感覺老火那一拳打得甚是舒服,深得我心。葉子問我疼不?
我說還行吧。
葉子問,你生氣嗎?
我說我不生氣,還挺高興。
葉子問為什麼?
我說,李浩那一拳打得很好,我的確很欠揍。
我將葉子抱在懷裡,說對不起,葉子。
葉子說沒關係。然後良久無語。
從醫院出來,傻蟲和劉童同時給我打了電話,並且兩人問我的第一句話都是:你丫咋了?在哪?
我們約在茶樓見面,葉子也在。傻蟲和劉童像老婆生孩子一樣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進門後點了杯飲料,兩人同時問我哦:你他媽到底和老火怎麼了?你兩個怎麼會卯上了?
此時我心靜如水,說沒什麼,我知識請老火幫一個忙。
傻蟲說靠,被打成那樣了還幫忙,老火他媽也真是,有這樣對自己兄弟的嗎?
劉童估計猜到了原因,他看了看我旁邊的葉子,說蟲子別瞎說,咱兄弟幾個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嗎?
我說你們都甭說了,我真的跟老火沒什麼。
傻蟲說瞧你那樣,跟海盜船長沒什麼兩樣。
我說得,我想去廁所一會,馬上回來。
在廁所裡我根本就沒有想尿尿的感覺,我捧口水澆在自己臉上,學著那些失意的人自怨自艾。可是我自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可艾的,充其量就是夾雜在小小和葉子中間不知道何去何從而已,可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找個能一起看樹葉紛飛的女孩,可以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做愛還可以交心,可以讓她知道除了浪漫還有實在,可以讓她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大多數的虛偽外其實還有一份真誠。
什麼都有了,可好象什麼都丟了。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包著的藥包像狗屎一樣粘在眼角上,果真如傻蟲所說,真他媽像個海盜。我輕輕碰了一下,發現疼痛無比,此時心裡不禁直罵:媽的老火,你他媽就不能輕點?
我回到座上,告訴傻蟲和劉童,以後碰見老火不要提這事兒,主要原因是不想讓老火覺得自己很英勇。
此時葉子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劉童說,要不這樣吧,咱喝酒去,聊聊,都已經很久沒喝了,嘴裡像含了塊尿布,沒味兒。
我說那行啊,不過你們得等等我,我得將葉子送回家去。
葉子說,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我說還是別吧,女孩子去幹什麼?我送你回家,早點休息。
葉子頗為順從地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在家等你。
然後我送走了葉子,和傻蟲劉童約在酒吧裡見面,結果等到了地方一看,發現彼得潘也在。劉童說本來是叫上了老火的,可這小子一聽有我在,二話沒說就把電話給擱了。
劉童問我,你,葉子,還有老火,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說一兩個字也說不清,起碼得說幾個星期,還是別說了吧。
傻蟲說別廢話,有啥說啥。
我說真沒什麼,別他媽沒事找事。
劉童這時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