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心馬上就顰眉問道:“有何不可?”
她的音調也是拔高了不少,容忘和慕林的身子都是像拉滿的弓一樣略微向前彎下,眼神冷冷地盯著鐵軒,若是後者沒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那估計事情就無法善了了。鐵軒見到自己面前這對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父子這樣子看著自己,猶如芒刺在背一般,額頭上滿是冷汗,也是意識到自己剛剛拒絕得太過直接,連忙換了一副溫和的口
吻說道:
“風霄大人現在正在閉關,到了要緊關頭是不可輕易驚擾的。”
林素心聽到這個勉強合乎情理的回答後眯了眯眼,但是想到剛剛鐵軒的反應如此激烈,就裝作漫不經心地多問了一句:“那鐵將軍可知道風霄何時能夠出關?”
鐵軒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聲音也是自然放鬆了下來:“前幾日我才知曉,所以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還請魔君回府去吧!”
容忘一聽就冷笑了起來,站到鐵軒的面前毫不畏懼地盯著他的那隻獨眼大聲質問道:
“你說你是風霄養子,為何這樣的大事都是含糊其辭?一碼歸一碼,你讓魔君打道回府,又是什麼意思?”
容忘的聲音鏗鏘有力,『逼』得鐵軒漲紅了臉,大聲辯解道:“我,我常年駐守這片死寂之地,魔族之王有何動作我怎麼能第一時間知曉?”
“撒謊!”突然間,在那群跪倒的隨從最後排響起了一個憤怒至極的聲音,林素心等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破爛盔甲的瘦弱兵士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林素
心不由得心裡一緊,因為她看到鐵軒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如豬肝一般難看。
“我”那個瘦弱兵士剛張開口,頭就不自覺地垂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那根穿過自己腹部的黑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後,就不甘心地朝後方倒去,頓時這個兵士的暴斃就引
起了一片譁然,而鐵軒完全無視那些憤懣無比的目光,在林素心和容宛的注視下伸出一隻手,隔著老遠就活生生地將那個兵士頭部散逸出來的神識給捏成粉碎。
“魔君見笑了,是我調教不當,您若是想要在魔族停留也無妨,隨我來就是了。”鐵軒冷冰冰地將擦了擦手之後將自己那把玄黑弓箭重新放回了背後,轉過身來臉『色』卻是如常,那和煦如陽的音調讓林素心等人心裡都是一寒,還沒等那些兵士出聲,林素
心就搶先喝道:
“鐵軒!你當我是何人?在我面前肆意毒殺手下,是什麼道理?而且我相信他必定有著隱情,難道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急著殺人滅口的嗎?”
“粲粲,我鐵軒一向來問心無愧,只是他們也知道剛剛那個聒噪之人平日裡訓練巡邏都是特立獨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那還要我這統領做什麼?”
“對麼?”鐵軒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把音調拉得很長,那些本來還想仗義執言的隨從頓時就啞口無言,面面相覷之下還是頹然地搖了搖頭,林素心一見就抿了抿嘴唇,兩隻手掌
不知不覺已經握成了拳頭,正在顫抖不止。但最後她還是強行忍住想要教訓鐵軒的衝動,因為她總覺得面前這個不可一世的新任統領掌握著什麼秘密,是關於魔族這段日子以來一些事情的,所以她必須要等到那種
不安情緒徹底散去之後才能為自己的子民討個公道。
否則到時候不小心將這個草菅人命的傢伙給『亂』棍打死,那後果也不可想象。
容忘看出了林素心的憂慮,故意大聲地對鐵軒說道:“鐵將軍真可謂少年英雄,來,我們來握個手吧。”說完容忘就伸出手來,趁鐵軒不注意就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掌,後者正被容忘這般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懵的時候,一種如雷電擊中一般的痠麻感突然間從身體各處
湧了出來,令他苦不堪言。可偏偏令他氣惱的是,就在他準備出聲訓斥容忘的時候卻發現那種疼痛轉瞬間就消失了,鐵軒大張著口,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喘了幾口氣之後就無奈地閉了嘴,憤恨地
轉身離開,不到幾秒就消失在了那團黑霧之中。林素心看在眼裡,悄悄地給容忘比了一個大拇指,慕林也是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頓時就大笑不止,鐵軒其實走得不遠,那肆無忌憚的笑聲也是聽得真切,一時間就回
頭狠狠地剜了林素心等人一眼。
不過他的神情很快就變得狠厲無比:“笑吧,你們笑吧,等我成了最高等級的魔將,魔族各方兵權還不是在我手裡?到時候就算你是魔君又如何?”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