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大家都在非常認真地聽著。
“你的推測有多大的把握是對的?”朵哈問我。
我想了想:“八成以上。”
買買提有問題是絕對的,透過他的種種表現,也幾乎可以推定他就是殺人者並想銷燬證據的兇手。而這殺人動機則是我邊推理邊猜測出來的,沒有辦法保證絕對正確,但八成以上的把握我還是有的,畢竟我的推理不是沒有根據的。
“看他一句話都不反駁,十之**就是對的!”阿迪裡怒罵道。
只見買買提低著頭,手顫抖著。我說的話,透過翻譯,他也聽到了。他沒有反駁。一句話都不說。
“那之後的幾個人呢?”朵哈又問我。
我想了想,繼續分析。
利益一旦產生糾葛,那就沒那麼容易停止,所以我推測,後面的幾起詭異死亡事件,也是因為利益的衝突。這些人能為了棺材裡的財寶殺人,那麼這些人就不甘滿足現有的利益,他們絕對想要多得一點,畢竟誰都不會嫌自己錢多。
後面的一些案件我沒有太多的證據和線索,所以沒有辦法詳細地推測具體殺人的過程和原因。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補充證明這五個人是有問題的。這也是我白天交待那三名刑警做的第三件事。
我讓刑警又去打聽了泰維斯亞和買買提的情況。村子的外緣已經沒有人住了,村民害怕沙漠惡靈的傳言,所以都往村子裡搬了。泰維斯亞死的這幾天。我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泰維斯亞的房子看。
和村裡的其他人房子比起來,泰維斯亞的房子要新一些。
泰維斯亞和買買提是現在住在最接近沙漠的人,這兩個人的房子捱得很近,於是我又觀察了一下買買提的房子,這一看。我同樣發現買買提的房子相對也比較新。我讓那三名刑警去打聽的就是這個。
三名刑警來向我回報我才知道,在當年村長死後不久,泰維斯亞和買買提也搬了家。他們兩個是趁著村裡住在最外緣的村民搬家時一起搬到,只不過,那些村民是往遠離沙漠的方向搬,而泰維斯亞和買買提則是往接近沙漠的方向搬。
這顯得很怪異,我突然想到了這兩個人的目的。別人在害怕沙漠。而這兩個人還要更接近沙漠,這可能是為了監視進出沙漠的人。他們的犯罪行為和沙漠有關係,所以他們一直在提防會有人進沙漠裡調查。
而且他們懷疑被村長私吞的棺材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們也在擔心會有其他人發現了那棺材。從而把當年的事情牽扯出來。只有這兩個人住在那裡,所以我推測泰維斯亞和買買提形成了一個小團體,其他人很可能就是這兩個人殺的。
想要殺一個人並不被別人發覺,很困難,他們整整籌備了好幾年,最近一個死的人是朵哈的鄰居小夥。殺了人之後,他們也不能馬上離開,因為那可能會產生嫌疑。所以他們準備等風聲徹底下去再離開。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帶著警方的人來了。
當晚我和曼叔進沙漠,曼叔一直在警惕四周,我們一開始也沒發現有人跟蹤,現在想來,我和曼叔可能是在經過他們倆的房子時被發現的。而且,唐影軒每天都會進入沙漠,他們肯定已經更加小心警惕了起來。
我看著不說話的買買提:“警方的調查越來越深入,所以你把泰維斯亞殺了,這樣知情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對嗎?”
阿迪裡立刻替我翻譯了,一直不動的買買提終於抬起了頭。他的雙目通紅,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我仔細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這分明是事實被人揭穿時候的情緒。於是,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買買提對著我嘶吼著,我看的出來,買買提非常的緊張。買買提怒目而視的樣子讓人覺得有些發怵,阿迪裡啐了一口:“這傢伙說他什麼都不會承認,也什麼都不會說。枉費我當初還覺得他是受害者!”
我想了想,對阿迪裡說道:“告訴他,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坦白從寬,承認犯罪事實,我會要求警方和法院按照法律規定的輕判程式給他輕判。另外,告訴他,如果他願意說出當年的棺材在哪裡,獲得輕判的可能性更大。”
我把手插進了風衣的口袋裡,孫祥死前留下來的鑰匙我一直都隨身攜帶著。只要知道棺材的所在,我就能驗證這鑰匙究竟能不能開啟上面的鎖。如果能開啟的話,這棺材就和很多重大案子扯上關係了,我絕對不會相信棺材裡會只有財寶。
阿迪裡嘆了口氣:“李教授,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我們要怎麼辦。”
我又細細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