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信在警局裡累了一天,臨下班的時候竟然接到報警說有人喝醉了躺在路邊。沒辦法,汪信只好出警。
和他一起的是最近新來的人,才只出過兩次警,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
“放輕鬆,只是一個醉酒。”他笑嘻嘻的拍了拍那新人的肩膀。
想當年,他也是這樣,然後被隊長給嘲笑了一番。
新人忐忑的點了點頭,他們很快就到了報警人說的地方,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汪信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下車跑過去看。
原是那醉漢趴在地上挖土吃。
汪信一時哭笑不得,他上前勸阻,被醉漢一掌拍開,他藉著車燈看清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眼淚流的歡暢,嘴巴里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一個人名。
……大概是情場失意。
“有人認識他嗎?”汪信拽著這個男人的胳膊看向四周,“有沒有人認識他?”
周圍的人搖了搖頭,有幾個還拿出手機在拍照,他們嘻嘻哈哈對這個吃土的醉漢表示好奇,汪信皺了皺眉頭,道:“別拍了,新人過來,把他架上車,帶回派出所。”
“哦哦。”新人扶著他上來。
汪信把醉漢安頓好之後拍了拍新人的肩膀,“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是,汪哥。”
汪信一怔,繼而好笑的彈了一下新人的額頭,“滑頭。”
他回到家裡,發現門沒鎖,便沒開燈,摸到門後的棒球棒偷偷的往客廳裡去,一個人影閃過,他剛要砸下去就聽一人道:“哎哎哎,大汪別動,傷了我別怪我問你要醫藥費!”
……聲音有點耳熟。
就聽“汪汪”兩聲,一隻溫熱的身體撲了過來。
汪信一把接住,開了燈,看清來人,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死胖子,原來是你啊。誰讓你來的?快走快走。”
來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極胖,臉上的肥肉堆在一起,直把五官擠成一條縫。這胖子搓了搓手,猥瑣的笑道:“大汪,別介啊,我可是給你家寶貝帶了不少好東西。”
“什麼?”
“上好的排骨和上好的狗糧。”他拿出一袋狗糧,道:“你看,這可是名牌的狗糧,外來貨!”
“外來貨也不全是好東西。”汪信臉色好了一點,他把狗糧開啟,拿出一粒塞進嘴裡,胖子剛想阻止,就被汪信呸了滿臉,“什麼外國的狗糧!這麼鹹,怎麼吃!”
胖子一怔,“感情這狗糧都是你吃的?”他晃了晃腦袋,跟高山南對峙,“這傢伙吃人吃的?”
“你懂什麼!”汪信瞪了他一眼,“狗喜歡吃鹹的東西,但是對身體不好,有些狗糧廠家為了製造狗狗很喜歡吃的假象,會特地往裡加鹽,我買來的狗糧都會先嚐一嘗。”他捲了捲袖子,把圍裙系在腰間,“排骨在廚房嗎?”
胖子點了點頭,擠眉弄眼的笑,“我每次看到你帶圍裙都想笑,你說你咋這麼賢惠呢?”
面對胖子明顯排擠的話,汪信也不怒,笑著對他說,“排骨還吃嗎?”
“吃!”
高山南晚餐的時候託胖子的福吃了幾塊排骨,當胖子把吃完的骨頭扔他碗裡時,高山南甩都不甩。
“你這不行啊,大汪不是我說你,一隻狗怎麼能跟人擺臉色呢?”胖子笑嘻嘻的指著他道:“要不然你把這狗給我,我帶回去能給他調/教調/教。”
“給我滾!”汪信頭也不抬,把肉最多的排骨遞給高山南,“這是我黑哥,是我兄弟,你以後要是再把他當狗,別怪兄弟不客氣。”
胖子聽他說話不像作假,也是一愣,最後什麼都沒說吃完了飯。汪信去刷碗,在客廳裡胖子拍著高山南的頭,陰狠道:“裝的還挺像,你怎麼不把腿好的事情跟他說?”
高山南白他一眼,趴在沙發上,權當聽不懂。
胖子咬牙切齒,“你這是故意的!”
高山南從喉嚨裡發出一陣響聲,他盯著面前的胖子,看他笑的越來越猖狂,直至臉上五官流下血淚。
“汪汪汪汪汪!”高山南一陣狂叫。
汪信從客廳裡出來,見到胖子這個場景也是一愣,他撲過去把高山南抱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胖,胖子?”
胖子還在笑,他張大嘴,嘴巴里嘔出一個白花花肉嘟嘟的蟲子來。
高山南被噁心的差點吐了。
汪信還好點,他在警局也對付過不少事件,只是現在臉色發白,他立刻往玄關處跑,可是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