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等寧溪月上前,方冷笑道:“萱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太后病了,也不過來看一眼,還得皇上親自派人去請。”
寧溪月定定看著靜嬪,忽然道:“你特意出來,就是為了等我,然後說這句話的?”
靜嬪:……
“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特意等你?我宮裡還有事,所以回去看看。”
靜嬪冷哼一聲,憤怒的牙都快齜出來了。卻見寧溪月正色道:“你這更不對啊,太后病著呢,憑你宮裡什麼事,難道還比得過在她身旁服侍?除非是房子著火了。”
“你怎麼說話?平白詛咒我房子著火,怎麼這麼惡毒?”
靜嬪眼中都冒火了,素雲在一旁微微扭過頭去,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笑容:很好,娘娘這烏鴉嘴,終於肯往別人身上招呼了。
“只是打個比喻嘛,別惱別惱,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不是你家房子著火,什麼事都比不上服侍太后重要,難道你有異議?”
寧溪月這還認真解釋上了,靜嬪只覺著一股火在心裡亂撞,無處發洩,乾脆扭頭就走,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叱喝:“站住,撩完就想跑,哪有這樣事?你還沒回我的話呢。”
寧溪月是妃,靜嬪只是嬪,不過這位萱妃娘娘平日裡隨和親切慣了,就給許多人一種“誰都可以撩撥一下”的錯覺,如今母老虎忽然發威,靜嬪還真被嚇住了。
因轉過身子,好一會兒,才忍著委屈答道:“娘娘們都過來了,太后娘娘說人多吵得她頭痛,所以我們幾個就先出來了。”
“原來如此。”
寧溪月點點頭,做恍然狀道:“我就說呢,哪敢對太后這麼不恭敬?好了,是我錯怪你,被趕出來……哦不,主動退出,這叫識趣,不是不恭敬。行了,你去吧。”
靜嬪只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剛轉過身要離開,又聽寧溪月在身後悠悠補了一刀:“哎!素雲,你說我進去的話,太后不會也嫌我吵鬧吧?”
靜嬪一個踉蹌,險些栽在地上:太后怎麼會嫌萱妃吵鬧?就她在這一會兒,都問三回了。怪不得為了這賤人進冷宮,太后都不肯搭理皇上,合著那也是心尖上的寶貝。
一念及此,靜嬪眼淚都出來了:同樣是嬪妃,她自認相貌還勝過寧溪月許多,可為什麼?為什麼兩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太后和皇上太不是東西了,要不要這麼捧著她?
靜嬪滿腹委屈,卻沒有一個字敢說出來,只能心酸掩面而去。
這裡寧溪月便和素雲進了院子,一面小聲道:“聽見沒?娘娘們都在呢,裡面不知道有什麼陣仗在等著咱們。”
“不會吧?”素雲也小聲道:“太后還病著呢,奴婢不信娘娘們就敢當眾給您難堪。”
“你看靜嬪的表現就知道,太后的病沒什麼打緊,不然我會和她閒扯?”
“娘娘也是,靜嬪是小人,您何苦與她鬥氣?有數的,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可算了吧,這宮裡有幾個君子?那些小人,我不鬥氣,她們也恨不得我死啊。何況我這人天生俠肝義膽,最看不慣小人得志,不來招惹我,我還想踩兩腳,何況竟然主動來招惹我。”
這倒也是。
素雲默默點頭,心想娘娘一向隨和,若不顯露點威嚴,的確會給人造成她好欺負的印象,時不時來這麼一下,給大家提個醒,兩下里相安,挺好。
一面想著,就進了慈寧宮,果然就見皇后皇貴妃和舒妃姚妃坐在那裡,嬪位的只有洛嬪在,看見她,便站起身來行禮。
寧溪月也給太后皇帝皇后等人行禮,接著詢問了一下太后的病情,就見太后笑道:“不妨事,把你們都驚動了來,倒好像我經不起這點風寒似得。”
“怎麼會?我們知道太后的身體底子好,這點風寒對您來說算不得什麼,不過總是要來看過才會放心。”
寧溪月笑著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就聽皇貴妃淡淡道:“難怪我看萱妃在慈寧宮外和靜嬪說了好一會兒話,我還尋思著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有心和人閒聊?原來是早就知道這點小病對太后來說不算什麼,到底是常往慈寧宮來的,心中有底,不像我們,聽到訊息就嚇得不行,著急忙活趕了來。”
這就來了。我就說嘛,靜嬪都敢說那樣的話,這屋裡的陣仗還能小了?
寧溪月在心中吐槽,面上卻平靜道:“皇貴妃說的是,我一得到訊息,就急得不行,趕緊往這裡趕,結果在門外遇見靜嬪,我見她面上沒有半點擔憂之色,還有心情拉住我說話,就知道太后必定無事,可不是就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