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愣，尾隨而來，忙說哎呀你慢點，我跟不上你。

我問，你跟上來做什麼？

她說我怕你會悶著，來陪你聊天。

這句話一度使我對小小產生興趣，比如那時——

我愣了有小半晌，在寒風中抱緊小小，說你還是回去吧，我想一個人早點睡覺。

這時小小說了句讓我差點暈倒的話，她說：那我和你一起睡！

說完後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連忙紅著臉改口道，不對不對，是陪你睡。

我大吃一驚。

說完後發現還是不正確，連忙又改口道，不是不是，是你睡我——不不，我睡你——哎呀反正就是睡！

我大吃二驚！

小小臉紅得鮮豔，使我想起小學時候老師教的“紅得像秋天的蘋果”，她說，別誤會，我沒那意思，我是想看著你睡。

我大吃三驚！

然後我們回到了屋裡，我倒床便睡。把暖爐靠過來，燻得我渾身暖洋洋的，心裡直嘆：媽的，太爽了！

小小開始並沒有說，她只是在房裡到處走動觀察著各類東西，最後千篇一律地冒出一句：你們這裡真是又亂又髒！

我沒理會，繼續享受爐子帶給我的溫暖。然後小小開始收拾屋子，過了片刻，她問道，難道你回來就是為了烤暖爐？

我說，對。

她頗為失望了一下，說，我出去一下！

第一卷（29）

這時我在期盼，心說你快點走吧，我還得睡覺呢！

等她出了房門後，我在心裡思索何以此女今天非得要進我門並且看我睡覺呢？因為之於女人，和男人晚上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無非就只有兩種情況發生，一種就是做愛，二就是做愛做的事情。倘若這兩種情況都不是的，那說明這兩人不是仇人就是冤家。

而小小既非我的仇人更不是我的冤家，這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小小是變態！

然後我在心裡狂叫：天啊！小小是變態！

過了約有一刻鐘，小小進來了。我趕忙裝做睡得很死，並且還微帶著呼嚕聲。

然後聽見小小把暖爐的電源拔了，並轉過身替我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隨後聽見她的腳步聲，聽見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一切就都安安靜靜了。

此時我想，這丫頭終於走了！

呆了許久，我發現自己凍得厲害，於是想起身開啟暖爐，誰知就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赫然發現小小依然坐在床上凝視著我，兩隻眼睛微紅，估計流過一點馬尿。我問，你哭了？

她點點頭，我又問，你不是走了嗎？

小小伏到我身上，說我不想走，我只想再看看你。

我說那你現在不是在看了嗎？

小小說還不夠？

我說那要怎樣才能夠啊？

小小沒有再說話，瞬間就吻上我的嘴，並瘋狂地抱緊我，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之後我的腦袋又如電腦宕機，轟隆一聲爆炸，跳進火海，和小小扭在一起，儘管在有意識之前我還在心裡想著小小是變態。

半夜兩點的時候，我在筋疲力盡中醒來，此時小小光著身子蜷縮在我懷裡。我撫摸著小小光滑的脊背，聽見她在夢中囈語般的呻吟，心裡直叫：媽的，太爽了！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小小已經起床並在穿衣服。我揭開被子起身，從後面抱住她，說，為什麼？

小小笑了笑，轉過身來，吻了吻我，說，因為我愛你！

我將小小抱進懷裡，良久無語。

小小說，快穿好衣服吧，該去工作了。

我點點頭。然而就在轉過身的一剎，我突然暈了，因為那被單上斑斑點點，明顯是昨晚留下的血。

我問她，你第一次？

她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說，怎麼了？

此時我就算再有多少個“大吃一驚”也比不上現在的驚訝程度，頓時感覺，我他媽這次失算了！

當時我很天真地認為自己罪孽深重，就這樣把一個黃花閨女給糟蹋了，覺得自己混蛋，覺得自己無賴，覺得自己他媽的簡直不是個人！覺得自己虛偽好色無聊下流無恥下賤，簡直一塌糊塗，心想沒喝酒都要亂性，我這次用不著解釋了。

若干年後我才明白，其實在性質上誰上都是一樣的。因為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上床，無論是夫與妻還是顧客與妓女，他們都只是做愛而已。而做愛在現代的社會僅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