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是感冒引起的暈倒,不會有事的。
我望向她,任由她雪白的手撫摩我的臉,這就好比一陣清風吹過,讓我感到無比愜意。可惜的是,葉子的手很冰涼,但我仍然願意讓她撫摩。
眼見葉子摸摸索索地走開,我一骨碌爬從床上翻起來,扶住她說,想去哪兒,你不方便,我去就行了。
葉子說,沒問題的,誰也沒有我比這更熟悉。
這時我才注意到房間的不同,牆壁上掛著很多盲文刻板,沒有裝飾,沒有其他礙眼的東西。但我深信,其實葉子的心中早已經充滿了色彩。
葉子說,這是我家。
我說是嗎?仍舊扶著她,問,你想拿什麼?
她微笑說,你的藥。。。。。。
我說我去拿。
她說別,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我能的。說完她伸出一隻手去,繼續摸索。我握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說,昨天是你送我來的?
葉子說不是,你在河邊睡覺,有位叔叔想去叫你 ,可是發現你沒了反應,才知道你暈了,那時我在河邊散步,於是碰見了。叔叔幫我把你送到醫院檢查後,我請他把你送到我家裡。
我沉思了半晌,竟一時找不到想說的話。
我問,那你知道那位叔叔的名字嗎?
葉子說,對不起,我忘了問,不過聽聲音很熟悉。
我端了藥,一飲而盡,然後看見葉子的眼睛微微有點紅腫,想這丫頭肯定昨天晚上守得很久,得讓她休息休息。恰巧這個時候葉子在陽臺上吹風,於是我走過去,說,葉子你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很累。話剛說完,我發現外面的風其實很冷,因為剛一吹風我就在打冷顫。
葉子說,我不累。
我說,那進來吧,外面很冷。
葉子說,我不冷,你再休息休息吧,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我無奈道,你這丫頭。。。。。。
葉子沒說話,臉上仍舊只是微笑著。
我大步上前,攔腰抱起葉子,在手裡掂了掂,說你沒多重嘛,瞧你這瘦得,經的起幾個冷風吹啊?快去休息!
當我抱起葉子的時候,她發出“啊”的一聲尖叫,隨後聽見我說話也就安靜了,慢慢把頭靠在我懷裡,然後說,我說了我不累的,你——
我準備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替她蓋好被子,同時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為她多做些什麼,因為我有眼睛,而葉子卻看不見。葉子看不見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看得見為什麼就不能呢?
當這些想法冒出來以後,我發覺自己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些太他媽不像平時的我了。我堅信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失望了,那麼他肯定對這個人沒有興趣。如果是對一堆人失望,那麼他應該感到不安。如果換成是對整個世界失望了,那麼,他玩完了。而我就是屬於這種玩完了的人。至於為什麼今天會出現這種反常的現象,我想大概我是讓發高燒給燒懷了腦子吧!
我一直不肯相信我和葉子是真的在一起,因為我不相信我會感冒到如此地步,我更加不會相信自己會在河邊睡覺,也不相信我會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救了。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巧合,正如同我不相信物品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可現在葉子在我懷裡證明了這一切的發生,雖然這非常戲劇化,正如同我能感覺到我喘出的每一口氣都證明我還活著一樣。
葉子說,別把放在床上。
我說,那你要怎麼樣?
這時葉子的聲音幾不可聞,她說,我要你也一塊休息。
我應了聲,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坐在床頭,抱著她笑道,我知道,你是嫌被子不暖和,想睡我懷裡是吧?
葉子沒說話,整個人窩在我懷裡,頭靠著我心窩,頂著我的下巴,我順手拉住被子,連同二人一起蓋住。
我問,家裡就只有一個人嗎?
葉子說是,我爸爸媽媽很早就不在了。
我問為什麼?
她說,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把葉子抱得緊了點,沒有說話,半晌,過後。
葉子微笑著說,其實,我是一個棄嬰。
葉子說此話時,表情平靜得不能再平靜,而我一聽到這句話,心情頓時狂波的大海,洶湧澎湃。
我用裡地抱緊了葉子,說,算了,別提往事了,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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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葉子分手時候,我吻了吻她的額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