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從早上八點半睡到中午12點整,期間人事不省,對過路的汽車,掃大街的大媽,撿垃圾的老太,全然不知。直到12點過2分時城管的人開車過來拍我的肩膀說:喂!哥們兒,醒醒,幹嘛睡草地?
當我悠悠醒轉時,發現已經日照N杆,身上的衣服被露水打溼又曬乾,背上一大塊衣服粘著肉,挺難受。
城管說,哥們兒,得,你厲害!
我拍了拍有些糊塗的腦袋,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說,我還想問你呢!走,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我忙說別,咱只是酒喝多了,不是伊拉克偷渡過來的。
他說行,那你怎麼辦?
我心想這執法人員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才能逮住一個像我這麼影響市容市貌的人,於是掏出身上所有錢,剛好湊齊30塊,末了還從褲角弄出來一塊硬幣,是,我只有這麼多了,大哥,要不你送我一截兒,我回家給你拿去?
他接過錢,說算了,看你也不像,走吧,送你!
然後我回屋裡了。
臨走的時候我雙手奉上一根中南海,說大哥,要不進咱屋裡聊聊坐坐?
他說算了,咱秉公執法,這票就不用給你開了。
當時我心裡就只有仨字兒:好人吶!
當我準備進屋時,他在外面喊道:站住!
我忙問什麼事兒?
他點燃中南海,慢悠悠說,哥們,少喝點酒,喝多了房事不行!
小小見我回來大感意外,說你咋拉,咋跟剛被人搶劫過一樣?
我說不是那樣,今兒早上喝酒喝的厲害,在路上睡著了。
小小問,那你幹嘛不回來睡?
我畏懼地看了看小小鼓鼓的胸脯,說,我怕我回來更是灰不好覺!
小小笑了笑,說快去洗澡吧,瞧你這身臭的!
然後我在浴室裡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將全身洗了個遍,從手指甲蓋兒到腳指頭縫兒,從胳肢窩兒到大腿根部,從頭皮屑到包皮垢。
洗完出來,躺上床便睡。小小說,你還沒有睡夠嗎?
我說我哦頭暈,再睡會兒。
小小也窩進被子裡,頭靠在我肩上,說那我也陪你睡吧,咱好久沒這樣一起睡過了。
於是我抱緊她,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劉童正在自己租的房子裡抽著悶煙,全身上下只穿一條褲衩。其時劉童已有很多好轉,對馬豔的憎恨已大不如先前那般強烈,用他自個兒的話來說就是:
操!狗咬你一口你也能咬狗一口嗎?
彼得潘和傻蟲點頭表示同意。
而我聽見此話後的意見是:能!在火鍋店裡!
劉童的頭髮目前已有相當的火候,估計不梳理好的話,絕對有不少人會認為他是從電視裡跑出的貞子。加之這段時間他喜歡留一點小鬍子,這又更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周星馳電影裡如花版的貞子,而且據我觀察,他這段時間總是在寫些什麼東西,有事沒事喝酒,而且嘴裡長期叼著一支不滅的煙,這又更容易讓人覺得他是結合了王無忌,貝多芬,007的新型貞子。
我們幾人一致認為,這次劉童恐怕真的要變成無根蘿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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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活怎樣,關鍵是看他活得品質如何,而一個人的生活品質如何,還得看他是怎麼變成蒼蠅或者滅掉蒼蠅的。許多人是這樣,先是有了錢,接著買房子買車子,再買個漂亮的老婆,用買來的老婆生了一大堆的兒子。
而我們的生活很特殊,我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不知道將來的路要怎麼走,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不知道以前是怎麼走過來的。
劉童的情緒像太平洋的地殼運動,時而平靜,時而波動。穩定時風和日麗,風平浪靜,並且他本人最常哼的一首歌就是:“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而波動的時候狂風暴雨,山崩地裂,並且他常哼:“媽媽我噁心,在他們的世界,生活是這麼舊,讓我總不快樂。。。。。。”
我通常認為劉童是比較單純的一個型別,從不曾想過他有這麼多的想法。也許是時代在不斷地進步,這就要求每個人都要跟著進步——當然,是退步還是進步暫時還說不清楚。而劉童也確實比較出乎我的意料,從劉童第一次把妹到第一次把把到的妹弄上床的時間,短短不到幾個星期,而劉童和他女朋友從床上的甜蜜如膠到後來的分手說再見,也不過短短几個月,由此可以看出劉童是比較遷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