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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花影昂首挺胸,純邪的臉孔只有凜然和忠心,“無淚宮四百四十九名殺手,只聽宮主一人之令,莫說殺夜君,就是血洗皇宮都做得來!”

豪情萬丈的說完,默不作聲的月影忽道,“可是我宮自來按照武力排名,最能打的……說了算。”

最能打的一直都是夜君,只他素來不管事,溟影雖是宮主,兩人卻從沒有正式比試過,加之二人在宮中的威望相差無幾,都能讓人信服,便沒誰在此事上多做計較。

突然這位置讓劍都拿不起來的慕容紫坐,殺手們也好苦惱的。

剛露臉就被難住了,花影竭盡所能的掙扎,“夜君雖強,但宮主實在看其不順……屬下死不足惜。”

為表衷心,就是去送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月影斜目看了她一眼,全是同情,“清官難斷家務事,宮主不會的。”

花影雙眸含淚,抿著小嘴,幾乎快哭出來。

早就聽聞宮主和夜君兩人在皇宮裡沒事就互相較著勁玩兒,此言非虛啊!

見狀,慕容紫不忍繼續拿著這樁前後矛盾的事來為難手下的人,兀自轉身往房裡走,嘴裡不著邊際的嘆,“唉,今兒個好熱……”

……

關於北狄蕭、洛兩家的事情,慕容紫這回出宮後也問過寧氏。

只可惜寧氏雖在皇庭長大,少小時活得無憂無慮,不問世事。

等到長大了些,成日遊歷諸國,四處玩耍,老北皇寵她至極,哪裡會把這些複雜又隱秘的皇族秘辛講來困擾她?

再後來,她遇上慕容淵,遠嫁大楚,名義上是北狄的公主,實則早和那邊斷得乾淨。

由此她曉得的並不多。

只慕容徵也同她說了,如今北狄的大國師曦昭與他們的孃親是手帕交,兩人自小玩到大,情同姐妹。

她有機會的話,當多問問這個。

慕容徵自知,兄弟幾人不如慕容紫這個小妹在母親那裡得寵,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國師在北狄的地位舉足輕重,甚至能夠主宰皇族中人的生死。

早晚要與北狄打交道,此關係將來總能夠用上。

說起曦昭,慕容紫並不陌生,用著她最直接的理解,曦昭是北狄的——巫女。

可是對於此人,她打心底的懼怕。

當初渾渾噩噩醒在陌生的地方,最先聽到曦昭對母親的那番說話。

雖時隔久遠,模糊不清的字句語氣裡,那強烈的異樣和排斥叫她至今難忘。

曦昭無情的說——要把她立刻除掉!

慕容紫不知她為何那麼堅決,但直覺,自己來到這裡或許與她有關。

等到身子恢復,能夠自如行動,想要再去找曦昭問個清楚,卻被告知國師入了聖山清修,十年才歸。

之後她隨寧氏回蘇城,過上世家嫡女的富足生活,慢慢認命,慢慢將久遠的從前淡忘,不再奢望回到原本屬於她的那個世界。

更別說此一時,她有了心愛的人,有了眷戀和不捨,再問曦昭?

快過去六年了……

等到十年期滿,曦昭會不會突然出現,把她送回去?

罷了罷了,不要庸人自擾!

北狄和楚國之間有巍巍雪山阻隔,誰要見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者說,就算曦昭是巫女,莫非她真的懂得巫術不成?

這個世界還沒荒謬到如此地步,慕容紫不信,更不願意相信!

……

日落月升,又是一天過去。

春裕宮裡暗香浮動,人心陰險詭異。

沒有點燈的寢殿中,剛沐浴過的寧玉華姿態撩人的倚靠在香榻上。

榻邊有扇大窗,窗向外開,皎潔的月芒盈盈灑入,將不著寸縷的她的身體籠罩得無暇美好,宛如玉芙蓉化作的女妖。

一抹香影,攝魂奪魄。

空曠安寂的殿中,沉默片刻,她呵聲愉悅的輕笑,“你是說,這個慕容紫並非從前的慕容紫,而從前的那一個,早就被四皇兄推到湖中……淹死了?”

夜風徐徐,吹散了雲朵,月色勘勘,比先前更盛。

這時,才將站在不顯眼角落的另一人依稀照出個輪廓來。

女子道,“父親自國師口中親自探得,絕無半點虛假。”

“國師?”寧玉華音色高了半分,毫不客氣,“國師在聖山裡清修,還有四年才出來,平日連父皇都避而不見,再說聖山如此之大,裡面猛獸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