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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飛,你真的能不負我們姐妹倆嗎?想起那雙漆黑的眼眸,紫清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安,那雙眼睛裡好像真的掩藏了太多太多……
……
大嚴歷五月初九,已經出嫁兩月的紫清郡主再次浩浩蕩蕩的回門,與上次不同的是,郡馬爺段逸飛一路上在馬車中對郡主照顧有加,夫妻二人相處融洽,時而竊竊私語一番,惹得家中下人頻頻咋舌。
“夫人吃點葡萄吧。”一身玄衣的男子面帶戲謔,含笑看著面前的女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好似那晚深情表白的是另外一人一般。
紫清微微挑起一隻眼皮,看了看身邊的男子,無聲冷笑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段逸飛伸手將那粒葡萄放入口中。
“有時候清兒真的對段大人很好奇,為何一個男子會有那麼多面孔?時而一副精忠報國的模樣,時而陰厲之氣瀰漫,時而好似一名痴情種子,現在又像一名浪蕩公子。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呢?”紫清依舊是閉著雙目,淡淡的開口道。
段逸飛微微一挑眉,輕笑一聲,紫清睜眼,睡眼惺忪的看著男子。
男子好似心情十分暢快,直直的迎上了紫清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哪個都是我,哪個也都不是我。”
紫清聞言微微點頭,緩緩坐直了身子,莞爾一笑道:“這般解釋,倒是頗有些玄機,紫清實在愚鈍。”
一張俊臉又貼了上來,但紫清這次沒有半點驚訝,依舊氣定神閒的看著男子。段逸飛湊到女子耳邊,嗅了嗅清香輕聲道:“夫人有的是時間來探究段某人,相信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紫清微微瞥了瞥嘴,也不答話。
趕馬車的僕人撩開一交簾子,卻見得車內一男一女靠的及其親密,氣氛煞是曖昧。馬伕黑臉一紅,憨憨一笑道:“稟大人,夫人,涼王府到了。”
段逸飛跳下車,隨即向車內伸手。
紫清陰晴不定的看著面前那隻印著淡淡雲紋的玄色衣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了那張結了薄繭的掌心,紫清一驚,竟是冰涼徹骨。
……
“爹爹近來可安好?”紫清坐在下首,含笑看著涼王。
涼王微微點了點頭,看著下面的一男一女。據翠兒說,這段逸飛和紫清的感情已經十分密切,自己本來是將信將疑,今日一來,紫清就要求和這段逸飛一起參見自己,涼王看著下面的女兒和女婿一副恩愛有加的摸樣,心中卻是升起一絲憂慮。
“賢婿近來公務繁忙還來抽空看望本王,本王深感欣慰啊。”涼王難得的先跟段逸飛說了話,卻還是忍不住的帶了些許諷刺的意味。
聞言,段逸飛趕忙起身恭敬道:“岳父言重了,清兒說甚是想念您老人家,上次也未能好好跟岳父大人請安,這次特來請罪。”
言罷還含笑看了一眼紫清,正巧遇上紫清的眼芒,兩人相視一笑,場面倒是十分溫馨,涼王看在眼裡,卻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清兒,你來下內堂。”言罷,一身紫金蟒袍便入了內堂,紫清看了看段逸飛,微微點了點頭,段逸飛倒是一臉的淡然,毫不在意。
紫清提著裙襬緩步到了內堂,盈盈一笑道:“爹爹。”
涼王此刻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擔憂,慢慢的慈愛:“坐吧,清兒。”
“上次因為烈表哥的事情,清兒來去匆匆,未能問爹爹安好。不知爹爹近來身體怎樣?心悸的毛病是否又犯了?”
涼王也不坐到自己的高椅上,踱步到紫清身邊,在一邊的椅子上便坐了下來。
“清兒不必掛念。只是爹爹不知清兒近來如何,那姓段的小兒待你怎樣?”雖是聽了眼線的報告,但為人父母還是忍不住想要親口問一聲。
紫清眼波一轉,隨即綻出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輕聲道:“逸飛他,待我很好。清兒自小沒有母親,雖是有爹爹和舅舅的關懷,但你們公務繁忙,經常顧不得我。嫁給逸飛之後,他對我百般呵護,一得了空閒便來與我吟詩作對,琴瑟和鳴。著實讓清兒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定幸福之感。”
嬌俏的女子面色含羞,臉頰上還有些微微的紅潮,看的涼王面色陰晴不定。
紫清看涼王還是這般反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即使是抬出了自己已逝的母親,依舊打動不了他嗎?
咬咬牙,紫清又道:“現下人民富足,國泰民安。紫清能在這太平盛世裡享得這般幸福安定,實感欣慰啊。”
涼王看著女兒流轉的眼波,清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