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邊聽他說道。
“綠岫及笈和大哥的孩子滿月,我娘打算一起操辦,更喜慶些,大家都希望蘭姑娘可以來我們家做客呢。”
“及笈?”蘭塵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笑了,“哦,綠岫要滿十六歲了啊,真快!是十天後嗎?”
“對,就是十天後,蘭姑娘有空來麼?”
摺好信,蘭塵笑道。
“現在不好說,得先向主人家告個假才知道,不過我會盡量去的。”
“那就好,姑娘可以的話,一定要來。”
“嗯,謝謝!”
綢緞莊裡傳來一迭叫聲,馮天成忙道。
“夥計在叫我了,蘭姑娘,你可記得十天後要去呀。”
“好的,我知道了,馮二哥你快去忙你的吧。”
得到蘭塵允諾的馮天成笑著跑進綢緞莊,兩人便繼續慢慢向前走。路邊街角,行人三三兩兩走過,沒人在意剛才這番平常的對話是否被什麼人聽了去。
“寂筠,隨風小築的人,可以請到這樣的假嗎?”
蘭塵對蕭寂筠揮揮手中的信,問道。
“以往倒是沒有人用這個理由告假呢,不過,你跟公子說清楚了,他應該會同意的。”
“這樣啊,那我該想想送什麼禮物了,就算公子不同意我請假,至少也找人帶兩份禮物過去。”
蘭塵開始認真地看向兩側的店鋪,及笈是成年禮,還有小孩子滿月,都是重要的事,也許該打聽下這昭國有沒有什麼特定的風俗。
第二卷 淥州瑣事 第五章 馮家莊的宴會
和蘭塵的悠然不同,一名比馮天成早兩步邁出綢緞莊的青年男子在她們走後,狂喜地朝著相反方向飛奔而去。
拐過幾條街,他跑進淥州刺史府,兩條訊息讓刺史張銀忠的浪蕩兒子一時笑得殘忍,一時笑得猥瑣。
“好,好,終於叫本公子找到了。那女人,給我把衙門裡的大刑都準備好,絕對要叫她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是,公子,小的們一定替公子報仇。”
跪在地上報信的男子攥緊了肥男隨手丟來的賞賜,那麼大塊的銀子看得旁邊的奴才們眼都紅了,跟著就有人搶起來。
“公子,雖說又見到了那女人,可還是不知道到底她到底是哪家的奴婢。不如讓小的先幫公子找到那個馮家莊和那位小姐,這樣公子才能美人也得到了,仇人也抓到了。”
“嗯,不錯,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做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是,謝公子。”
奴才們欣喜萬分,只覺得主子那身肥肉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砸過來了,當下就有人爭著去找尋小小的馮家莊。
突然一聲斷喝隨著猛地推開門的響聲傳來。
“胡鬧!”
肥男嚇了一跳,待看見進門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母親後,肥男放下心來。他笑著向父親行禮,然後跟定母親。
“爹,您這是怎麼了?還沒看見孩兒,就先罵上孩兒了。”
“還敢說!你剛剛在吩咐他們什麼?啊,你當著爹的面再說一遍?”
張銀忠看著兒子那張沒出息的臉,怒火不住地升。
“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以為這淥州還是那小小的會昌,可以由得你在大街上撒野?你給我數數,淥州有多少世家大族?有多少豪門巨賈?有多少江湖上呼風喚雨的門派?你要是欺上誰家的姑娘,惹了誰家的公子,你以為你爹我一個才當淥州刺史半年的人,能擋得了他們嗎?”
“您操什麼心哪?會在街上自己走路的還是大家族的貴人嗎?”
“那你騷擾地方,以為這話就不會傳到聖上耳朵裡去?”張銀忠對獨子的愚蠢已經受夠了,“這是淥州,是淥州!除了京城,聖上最看重的就是淥州!”
重重地拍一下桌子,張銀忠憑藉良好的官場修養努力讓自己順下氣來。
“聽好了,不准你再去街上胡鬧。剛才你讓他們去找的那什麼姑娘,趁早作罷,給我好好地呆在府裡。還有,你們幾個,要是再敢慫恿主子出去闖禍,看我不打斷你們那兩條狗腿!”
肥男急了,看著父親甩袖要走,他連忙拉住母親。
“兒啊,娘也要說你了,看你都這麼大的人,還每天不定個性兒。你要真有喜歡的姑娘,記下了,叫人去買回來也好啊。總在街上胡鬧的,要被人頂出去,都是算到你爹頭上,知不知道?”
“哎呀,娘,娘,這回就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