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與勇氣的表現麼?如果我們陷入本土的戰爭,歐洲絕大部分的戰爭能力就會轉移到本土去,也許克里特人在過去、現在乃至未來都不曾想過與我們為敵,但是皇帝呢?貴族呢?誰能保證二十年前的歷史不會重演?到那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將要蒙受的,不只是收入減少、家庭破裂,不只是這些。”
人群沉默了。
一位議員走上講壇:“分裂或是戰爭都是我們不願看到的,我們今天聚集在一起,為的就是尋找答案,避免災難的發生。”他拿出一份材料,“來自學院的博士和學者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他們將這稱之為‘西進運動’簡單地說,我們可以透過意識形態的層面來影響本土的發展。共和制可以在歐洲誕生,為什麼不能在本土誕生,而要透過非正常的手段強加或移植?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是受到卡俄斯贊同的。這一辦法的好處在於,我們可以利用一個漫長的歷史時期化解眼前的危機。”
“我想您忘了一件事。”這是另一位議員,“我們是可以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完成‘西進運動’,但皇帝恨不得馬上殺到特洛伊來。西進運動對柏加人來說的確是個很好的出路,但這一切不由我們決定。西進運動的好處也正是它的弊端,皇帝和貴族的兇狠迫使我們不得不立即解決歐洲和本土的關係,很明顯!要麼戰爭,要麼獨立。”
“皇帝不會承認我們的獨立!”論壇上響起洪亮的聲音:“他解決了貴族就會來解決我們。皇帝跟貴族無論誰成為最後的勝利者,結果都是一樣。”
凱帝斯還在閒望,突然眼前一亮。“嘿!他來了!”
“怎麼了,你看見戲劇女皇了麼?”波塞冬還沒反應過來。
宙斯邊說邊走,聲音像雷霆在宣告神蹟的實現:“二十年前,我們相信了一個謊言,我們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理解,以為老皇帝跟貴族是因為私有財產被強行剝奪才發動戰爭!”他已經走到講壇上來了,祭司上前阻止被他一掌推開,“不!”如入無人之境,“事實告訴我們並非如此!二十年來我們過著怎樣的生活!十年前,我們只是袒露自己的心聲卻遭到屠殺和*!那一夜,歐洲在沉睡,是的,不是每個歐洲人都聽得到那慘烈的嘶嚎,我們聽得到,我們眼看著那一切發生!整整一週,那是愛我們的人和我們所愛的人最後的聲音。站在這廣場上我看見那悲劇就在眼前!”
人群中已經聽得見哭聲了。甚至有位婦人在顫抖著低吟:“噢天,他提起了那件事!”她嗚咽著,念著一個名字。
宙斯開始運用那神奇的風暴術了:“是的它就在眼前。現在,我們能作些什麼?十年前我們來到這個廣場上為了生活與命運,今天,同樣的原因我們又來到這裡,可我們在談論什麼!我們在想些什麼!看看這二十年來的苦難和血債!多少人生的災難和生命的逝去!這還不足以使我們做出一個決定麼!我沒有辦法在他人的奴役和愚弄下苟活!如果我將失去我的人生,那我必須用反抗換來希望——既然他們要戰爭,那就給他們戰爭!”
短暫的沉默,然後,人群歡呼了。
凱帝斯激動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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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憤青兒。”烏拉諾斯讀著當天的報紙,“他在煸動仇恨,他成功了,他喚醒了柏加人對泰坦王朝的仇恨,那刻骨銘心的仇恨。”
“噢,全票透過。”卡俄斯的笑容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慈祥的父親。這笑容應該是複雜的,就像他的人生一樣複雜。
“對,武力解決本土問題,這似乎正合我意。”烏拉諾斯放下報紙,“呵,我以為在歐洲是不鼓勵復仇的。”
“那場慘案對柏加人刺激太大了,尤其是對特洛伊人。在廣場上開國會,這也是觸景生情,我想人們會冷靜下來的。”
“和平……”
“對,和平。”
烏拉諾斯站起身:“在赴維納斯之前,我得先去一趟克里特,去看看危險離我們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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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帝斯看上去已經瘋掉了:“看啊!”他這麼說著卻把報紙緊緊抓在手裡,興奮難以自制,“波塞冬親自為你的演講寫評論文章。說這是簡短有力的演講。”他把報紙揚起來,“他寫道:他打破常規推開祭司,這再次證實了我們的傳統和精神——亞特蘭蒂斯人不會因卑微而忘記自己的存在。瞧啊,我不能在他人的奴役和愚弄下苟活!他用你的句子結尾!你聽到了麼,這句子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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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的美麗,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