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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思。

寒疏便面無表情的解釋一遍:「你不是要替珍珠精受刑嗎?我答應了。」

說著,輕輕彈一下手指。

白七夢頓覺眼前光芒閃過,身體瞬間恢復了知覺,但他在水裡泡得太久,雙腿早已軟了,腳下打個滑,「嘩啦」一聲沉入了水底。

「咳咳……」

他勉力掙扎起來,連喝了好幾口水,才被人漫不經心的撈上岸,再隨手往旁邊一扔,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弄得滿身泥漬,比先前更悽慘了幾分,白七夢立刻叫起痛來,抱怨道:「該死的醜八怪,幹嘛拿我當麻袋扔?萬一摔壞了我的臉可怎麼辦?」

邊說邊揉了揉那張俊秀的臉孔,深怕自己因此破相。

寒疏皺了皺眉,冷哼道:「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白虎大人唯一的優點就是這張臉。」

他這話分明是在嘲諷,但白七夢聽了之後,竟還引以為傲,洋洋得意的應一句:「就知道你嫉妒我!」

寒疏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他本是七情不動的性子,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只是轉身朝石屋走去,道:「若想救人的話,就快點跟上來。」

白七夢記掛著他家流光,當然不敢怠慢,連忙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衝。

此時天色未亮,四周黑漆漆的靜謐無聲,越接近那間石屋,就越覺得寒氣逼人。待真正推門而入時,更覺得一陣涼意撲面而來,叫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石屋的大廳十分空曠,簡簡單單的並無特別的擺設,只是房頂比別處略高一些,陰森森的似乎到處都透著風。

白七夢身上本來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只覺雙腿更軟了,眼睛不敢亂瞟,只一徑跟著寒疏往前走。

大廳的盡頭是一條漆黑的走道,長長漫漫的一眼望不到底,走了許久許久,方覺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是到了另一間大屋子,四個角上點著燈,當中一口碩大的鐵鍋,邊緣處染了暗沉的紅色,也不知是鐵鏽抑或是血跡。

白七夢看得眼皮直跳,若非為了流光,當真連步子也邁不動了。但硬著頭皮走過去後,下一間屋子裡仍舊掛滿了刑具。

石門一扇接著一扇,琳琅滿目的各式刑具瞧得人眼花繚亂。

這些刑具都是早已用舊了的,卻被主人細心保管著,每一樣都擦拭得纖塵不染,反倒增添了一種詭異之感。

白七夢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後終於見寒疏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聽他開口說道:「這裡是關人的地方。」

「流光就在裡面?」

白七夢臉上頓現喜色,立刻衝上前去,但連門邊都沒摸著,就被寒疏的衣袖甩了開去。

「砰!」

他再次姿勢不雅的摔在地上,而且恰好是臉先落的地。

可惡。

某人肯定是故意的!

白七夢心中大罵,急著爬起來揉臉,問:「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別忘了,你說過要替裡頭那人受刑的。」

「沒錯,私放天界要犯的人是我,流光只是替我頂罪罷了,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寒疏點點頭,倒是信了他的話,道:「聽說你是打賭輸給了鬼王,才放走轉世魔星的,想必那鬼王的容貌不差。」

白七夢一提美人就來了精神,馬上介面道:「鬼王的姿色只是一般,他身邊那個蛇妖才真是俊俏,若能夠左擁右抱的話……」

說著說著,見寒疏又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盯住自己,才猛然想起此刻的處境,尷尬的改了口:「總而言之,要罰儘管罰我吧,千萬別為難我家流光。」

邊說邊站起來揮了揮衣上灰塵,一臉的豪氣。

寒疏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問:「你確定?」

「嗯。」

「絕不後悔?」

「絕不——」頓了頓,漂亮的桃花眼轉一下,忽然笑嘻嘻的說,「不過行刑的時候,能不能讓你那個叫飛羽的手下動手?嗯,他生得好看許多。」

多可笑。

這傢伙都快受刑了,還在記掛著動手的是不是美人。

寒疏的眉頭皺得更緊,目光慢慢從白七夢身上掃過,自言自語道:「怎麼偏偏是你……?」

他上輩子要乾了多少壞事,這輩子才會這麼倒楣,竟然跟此人紅線相連。

想著,眼底寒意加深,一步步朝白七夢走過去,冷聲道:「我想到最適合白虎大人的刑罰了。」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