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膚中生出,對他而言必然是一個好兆頭,想到此處,他的心稍微寬下,輕摟著她的身子,撫了撫她的背,輕嘆一聲,柔聲道:“雪兒,該用膳了”
雪兒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暱的叫喚她的名字,但卻是那樣的自然,或許,他早就已經在心頭演練了許多次,只是這一次原本沒有經過刻意的安排,只是眼見時機似乎成熟而已,他望著她清秀的眉眼,突然就想這麼擁著她,永遠都不放手
飯桌上,她吃的極少,最近這兩日,雖然你他不說,但是卻也發現她似乎比進宮之前清瘦了一些,想到華瓊平日裡向他彙報她用膳之事時,不免將桌案上的好菜色都往她的碗中挾,但是她卻依舊吃得極少,甚至在盛情難卻之時,也挾了一塊魚肉放在他的碗中,令他覺得有種‘禮尚往來’的感覺
“愛妃為何不吃?”他撐著頭望著她,劍眉緊攏,她的確是瘦了,雖然依舊如同以往的清淡冷漠,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神卻過於無力,給人一種氣息虛弱,嬌柔萬分的感覺,他不否認,此刻的她的確勝過曾經的冷清傲然,更為使他心動
她長睫低斂,每一個動作都令他心儀,少許,她纖細的素手放下玉筷,抿唇望了一眼桌上的菜餚,輕道:“許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吃不下?他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不悅,她的身子如此虛弱,倘若不進膳食,必然會更為清瘦,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太醫說的那句話,倘若長此拖延,怕是將來難以懷有皇嗣,即便是有孕,恐也難以順產
想到此處,他的眉宇擰得更緊,於是伸出筷子,挾了一塊肉片遞到她唇邊,強硬的要她吃下,然而,她雖不拒,但那形同嚼蠟的神色卻令他不忍再為難她,只能輕嘆一聲,握起她纖細白皙的素手,道:“這是朕令太醫為雪兒特地配的菜色,雪兒不動筷,就不怕朕心裡難過嗎?”
今日的菜色,都是他命令御醫為她點了菜色,為了將她的身子養好,這些菜,都是以新鮮食材為料,不惜花費人力才力四處搜尋而來,且令出自按照御醫的交代一一做出,這才拼湊出這一桌菜餚,他有生以來,怕是也從來都不曾將心思費在為一名女子所做的膳食上
她的面色不變,但是疲倦之意卻十分明顯,少許,只見她微微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挑食的孩兒一般,撒嬌道:“皇上若是難過,你臣妾豈不是更加難過,可是臣妾”,但是她的話未說完,額頭上竟冒出了些許薄汗,嬌弱的氣息帶著幾分急喘,眉宇間的豔紅漸漸轉為猩紅色
他望著她微緊的秀眉,以及微帶痛苦之色的雙眸,心頭一窒,忙將她的身子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將她放在明黃絲綢的鋪上,蓋上棉被,速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他焦急的詢問情況,然而太醫卻依舊是那句話,女子一旦血虛,便會出現昏沉現象,於是便開了一堆補氣養虛的方子,但離去之前卻神色緊張的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德妃娘娘的身子已被拖垮,即便是找到靈丹妙藥,怕是也難以治癒,女子嬌弱,不若尋常男子體格健壯,不過,老臣倒還是有一種法子可徹底醫治好娘娘的病,不過此法也十分冒險”
冒險?他的劍眉緊擰,心頭一陣說不出的慌亂,但是在看到沉睡中卻還依舊帶著痛苦掙扎之色的她時,他毅然的鬆開了她的手,輕柔的放進了棉被中,無論任何方法,他都要一試,此刻,他不管她是否是可以解救他之人,就單單為了她這個人,這個可以牽扯他心的女人,他都要救她
他望了一眼神色帶著幾許不確定與緊張之色的太醫,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出去說”
大殿外,秦安將眾人撤下,他示意太醫直言無妨,只見太醫猶豫的道:“老臣未問及皇上之意,擅自主張,還請皇上莫怪”,而後又道:“自古以來,婦人落下病根,都難以治癒,畢竟女子身子嬌弱,但是,在民間,有不少婦人得了難以治療的病症之後,都會生養子嗣,在出月的那段時日裡精心調養,據臣觀察,十者有九可將疑難病症治癒,且終生不犯”
他怔住,劍眉緊擰的望著太醫,負手道:“愛卿昨日才告知朕,德妃的身子若是不養好,怕是將來難以懷上皇嗣,即便是又孕,也難以順產麼?怎麼今日又突然如此說法?”
太醫低首,似乎被他口氣中的陰冷所駭到,但隨即回答道:“所以老臣說,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方法,老臣想現在一直讓娘娘服用補藥,以保皇嗣平安,而後在皇子誕生之時,利用出月之前的那一個月,精心調養娘孃的身子,若無意外,出月之後,娘娘的身子必然康復,只是”
說到此處,太醫頓了一下,而後低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