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嘆息,卻又不捨得放棄的哄著她,道:“明月,能告訴朕你在想什麼嗎?”,她在想什麼,他至今都不知道,除了能感覺得出她對他的排斥與隱瞞
她抬首望了他一眼,但卻依舊不打算與他坦誠,只是那眼中的疲倦卻那樣清晰的另他看得心疼,他摟緊她,不再想逼迫她,但她卻道:“臣妾在想,皇上為什麼還不睡”
輕嘆息,他閉上眼,就知道她必然又要開始將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像是隻有這樣,她便可以不再受任何傷害了一般,他撫著她的長髮,不禁有些心痛的柔聲道:“因為朕想知道明月為何連入睡都如此不安”,而後睜眼望著她低斂的長睫,帶著誘哄道:“告訴朕,明月為何在朕的懷中還是如此不安”
可是她卻是輕顫了一下長睫,而後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帝王篇 第十七章 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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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第一次說他俊美的女子,但是,卻是第一個在說這句話時,令他心動的女子
她伸手輕撫著他的面容,清澈的眸光染上了痴迷,這種痴迷,他曾無數次的在別的女人眼中看到過,但唯獨這一次,他被這樣的眼神所震撼,就連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皇上真好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一絲虛假,纖細溫柔的手指撫過他冰冷的眉眼,像是在一寸一寸的熟悉他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接受著他侵入她的生命,她看他的眼神,竟是美得令他無法自拔,更是不敢直視
他不敢言語,生怕打破了她的專注,她的手指順著他的眉宇漸漸下滑,最後,停留在了他的唇上,她望著他的唇,在他呼吸漸亂之時,竟閉上雙眼,靠近他的唇,而後用她溫暖的粉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但卻又在他慌亂之時一觸即離
他第一次在面對一個女人時,失了主導權與分寸,似乎,每一次只要遇見她,他以往所有的鎮定與思緒都會瞬間停止,而後如同初經人世的少年一般,慌亂得不知所云,而她,卻總是在見到他心猿意馬之時,又停止了那樣的撩撥,乖巧卻又一身落寂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向他索取溫暖與安慰。而這一次,在她依偎進自己懷中之時,他竟不知道,這場原本被定位成棋局的遊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他們二人的擂臺
五更天,他不捨的離開她,坐在床沿上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心頭溢滿了百般的情意,低首吻在了她的額頭上,而後在聽到門外有腳步響動之時,才起身離去
屏風前,泰安命令兩名侍女為他更衣,在朝服穿戴整齊之後,他負手踏出寢室,但卻在想到她昨夜對他所說的那句話時,猛地停下了腳步
“皇上”泰安緊握著浮塵擔心的喚了他一聲,而他,則是在聽到這聲喚時,不由得回首望向那扇已經被侍女關閉的寢室大門,腦中盤旋著她昨夜對他說的一字一句,在想到她那雙無辜而清澈卻又略顯寂寞哀傷的眼神之時,不由得對泰安道:“你去御藥房熬一碗藥送來”
“奴才知道”泰安趕忙答應,而他,卻是閉上雙眼,緊握起拳頭,別過首,又道:“德妃昨夜並未侍寢,你就熬一碗補藥送來即可,至於記冊之事,就不用改了,記便記罷”說著,在泰安還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之時,大步踏出了“朝恩殿”
突然間,他想讓這個“家”變成名副其實的,且完整的
她又去見如月了,“御書房”中,華瓊現身稟報。他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心頭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華瓊不會撒謊,他知道,但是在聽到她說出明月在冷宮中與如月共奏了一曲“長相思”時,他不禁摔了手中的硃筆,猛拍御案,怒斥華瓊一派胡言|
他從來都不曾對任何一個暗衛發怒,但是在此刻竟是那樣的剋制不住自己,他不相信明月會那般對自己,她明明昨夜還對他說那些話,她明明已經對自己放下了芥蒂,否則她又為何要為自己做飯,對自己說那番話?
或許,華瓊看出了他一直都在說服著自己,於是匍匐在地,又道:“皇上,奴婢沒有撒謊,或許皇上不相信,但是,奴婢卻是親耳聽到德妃娘娘對貴妃娘娘吟出的詞句”而後,她便將那句詞念給他聽: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修,明月人倚樓。
他怔住了,因為這首詞他太過熟悉,熟悉到自己不禁念出了“長相思兮長相憶”這幾個字,而華瓊則不緊不慢地說道:“德妃娘娘也這麼對貴妃娘娘說,便一語道破貴妃娘娘牽念皇上之事”
晴天霹靂是什麼,他終於明白了,但是,卻在這時,他還是不能接受,可是華瓊卻一再提醒他,丞相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