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道:“皇后的心不在這裡了,那皇上怎麼辦,皇上每一個晚上都抱著太子痴痴的看著,那眼神就好象太子是皇后一樣,奴婢怕再這樣下去,皇上他”,皇上他會瘋掉
這一年裡,皇上的改變,她也許並不是看得最透徹的一個,但是她的的心理卻也十分清楚,胡昭儀是她曾經最要好的姐妹華瓊,華瓊是一個武者,更是一個死士,在數年前的擂臺上,她被皇上選為暗衛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永遠都無法見光的人,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用生命守護主子,所以,她永遠都不能成為皇上的女人,而以皇上的冷情,卻決然不可能再會要皇后以外的女人
但是,皇后她也許已經知道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一切,也知道華瓊做為替身已經為皇后的獨寵將後宮內的所有女人都制服了,可是,倘若即便知道真相還是如此不願接納皇上的話,是否,皇上真要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
蕭童低下首,不願去看子鷺企求的眼神,少許,她閉上了雙眸,搖了搖頭,扯唇淺笑道:“子鷺,也許你跟我都不會明白皇后心裡的傷,皇后不願意見皇上,甚至將自己都封閉起來,何嘗不是因為太愛皇上所以才如此?”,說著,蕭童小步走到殿前,望著身著褐色丹頂鶴朝服,弓著身子,手握拂塵,在‘寒月宮’前來回走支的秦公公,不禁有些落寂的道:“一年前,倘若皇上不是那麼的在意那件事,不說那句傷害皇后的話,或許。。。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小姐太過驕傲,而皇上,已經為這份感情磨得連小心翼翼,卑微企求的勇氣都沒有了,所以,才會變成一個漸漸淡薄得無心,而另一個,卻愈發痴迷的折磨自己
“一年前”子鷺擰秀眉望著蕭童落寂的神情,剛想問什麼,卻只見蕭童輕柔一笑,小聲道:“天很冷,你還是先回‘吣心宮’吧,順便”,蕭童轉眸望了一眼站在殿外凍得簌簌發抖的秦公公,抿唇道:“順便也叫秦總管回去吧,皇后。。。是不會為此而見皇上的”,說罷,也不再給子鷺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回了寢室
子鷺呆呆的望著那扇被蕭童慢慢關上的門,清秀面容上的神色更為憂鬱,她使勁的揪著手中的絲帕,少許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出了大殿,而後在看到秦公公時,挫敗的搖了搖首,落寞的走回了‘吣心宮’
“怎麼樣?見著皇后了沒有?”子鷺一跨進‘吣心宮’的大門,華瓊便抱著太子迎上來,但在看到子鷺與秦公公一臉沉悶的神色之時,深吸了一口氣,不覺也搖了搖頭,輕聲道:“罷了,以後,也就別去了”,說著,也是神色疲倦的轉身走回大殿中
子鷺撇了撇唇,提裙小步跟在華瓊身後,輕聲道:“皇后心性一向淡薄冷清,與皇上鬧別捏也不是沒有的事,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動真格了,太子已經在‘吣心宮’中半月有餘,其他宮人也將皇上的意將太子繼於昭儀撫養的話傳出去了,但是皇后偏偏還是無動於衷”
華瓊停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望懷中沉睡的嬰兒,在看到那張小小的臉當真與皇后有九層相似之時,秀眉微動,不禁心頭更為煩憂,皇上中皇后的毒中得太深,奈何老天像是偏偏不願意讓這個皇宮安寧似的,就連生下的太子竟然都跟母親擁有如此相象的容顏,當真是。。。華瓊不禁閉上了雙眸
“昭儀娘娘,昭儀娘娘”華瓊睜開雙眸,卻見不遠處正跑來一名身著碧衣長裙的御前侍女,少許,只見那侍女喘息著跑來,一見她就道:“昭儀娘娘,皇上要見太子”
皇上要見太子華瓊低首望了望懷中沉睡的孩子,擰秀眉將他交到了侍女的手上,輕柔道:“太子剛睡,小心點別吵醒”,說著,低下首扯了一下手中的絲帕,又道:“這兩日皇上可好 ?”
那名侍女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太子,卻是搖了搖首,神色較子於華瓊子鷺更為疲倦,她抿了抿唇,帶著幾分委屈的道:“前日皇上不要昭儀娘娘侍奉後,脾氣就更古怪了,硬是要整夜抱著太子,不願入睡,這兩日,人是愈發憔悴了”
三日前,胡昭儀見皇上整夜抱著太子,便上前搶奪太子,勸慰皇上早些安寢,但卻沒想到皇上竟然雷霆震怒,當場就將胡昭儀給趕出了‘未央殿’,且還下旨從此後不想再見到胡昭儀,更是將太子抱到了‘長生殿’內
華瓊斂睫,卻不再說什麼,在子鷺有些擔心的上前的勸慰時,她卻道:“子鷺不必多說,我明白,至此後,我也再不會管那人的閒事了,皇上的身子,就連身為其妻的皇后都絲毫不在意,我這個閒雜人等,又何需操心?”,說著,神色顯得有些蒼白的轉身走出‘吣心宮’,直走向帝王前日賞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