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斂下睫,抿了一口茶
“暮雪,你”歐陽紅玉面色僵硬的望著明月一派安然,處事不驚的神色,氣惱的緊捏著手中的佛珠,她轉身對著明月,氣息有些不穩的道:“皇貴妃明知這是不可能,卻非要如此奚落於我,難產皇貴妃今日前來不是用來拜佛朝禮,而是趕盡殺絕?”
“‘辰德貴妃’還有什麼可以讓我‘趕盡殺絕’麼?”明月突然啪的一聲丟下茶碗 ,而後姿態傲然的起身,冷笑著走到歐陽紅玉身前,望著她一身零落的模樣,心頭微起酸澀,卻依舊狠下心,道:“‘辰德貴妃’剛才將話說到一半便已停住,我也沒有為難貴妃的意思,奈何貴妃不走反而還要請我帶話給太后,你說。。。我為何要幫你?”
歐陽紅玉眉宇緊擰,死寂的眸光帶著幾許絕望憤恨的望著明月那似乎永遠傲然的神色,緊握素拳,卻是的苦澀的輕笑起來,而後腳步略帶踉蹌的撐住一帝的紫檀木案,眼中的淚滴掉落下來,少許,她猛的伸手指著明月的面容,竟嘶心歇底的吼道:“暮雪,你有今日是你的造化,我歐陽紅玉聰明一世,最後竟然敗在你的手中,是老天爺瞎了眼”
“大膽,斷塵,你怎麼能如此對皇貴妃說話”大堂外,突然傳開一聲呵斥,而後只見一名年長的僧尼面容嚴肅的走進,眸光銳利的瞪視著歐陽紅玉有些扭曲的面容,厲聲道:“斷塵,既已為出家之人,怎能當著佛祖的面如此放肆,你”
“佛祖?”那名僧尼的話還未說完,卻聽歐陽紅玉冷聲一笑,而後更為怒不可歇的望著明月那雙依舊平靜淡薄的神色,氣喘的道:“佛祖能讓這樣的毒婦成為皇貴妃,讓她成為皇上心上之人,佛祖的慈悲何在?就是那雙眼睛,就是那雙眼睛把皇上給迷住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長得跟明月貴妃一樣,為什麼她死了還能出來作亂”
“斷塵,你放肆”那名僧尼在也無法忍受,|, |不禁伸手攉掌,但是手剛揚起,就被明月能的擒住,而後在愣怔之時,只聞明月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的道:“讓她說”
那名僧尼整個人一驚,而後分外惶恐的落下手,忙低首,雙手合十,顫聲道:“貧尼該死,貧尼冒犯了皇貴妃娘娘”
歐陽紅玉望著那名僧尼的惶恐神色,不禁笑得更大聲,眼中的眼淚不住的掉落下來,像是傷透了心,卻又更像是死了心,她指著明月的手微微顫抖著握成拳頭,聲顫道:“憑什麼。。。憑什麼你要長得跟太祖的貴妃一樣?憑什麼皇上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要去求太后推波助瀾,推你入帝王的懷抱,憑什麼皇上每次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名字時,總是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說著,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像是回到了過去一般,悽慘的笑道:“皇上以前每次找我下棋,都會問我喜歡什麼,可是後來你來了,皇上總是問我,女兒家一般都會喜歡什麼,呵呵,呵呵〃
明月怔住了,不是因為歐陽紅玉的瘋癲,而是她所謂的‘去求太后推波助瀾’,雖然,她似乎曾聽到過於之相似的話,但是卻從來都不曾放在心上,可是今日,在歐陽紅玉瘋癲的情緒下說出,竟莫名的刺痛她的心
明月緩緩蹲下身子,凝視著歐陽紅玉像是失魂了一般的敗落神色,不禁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想逼歐陽紅玉將她決意出家的原因說出來,卻引出了這麼一段她自己曾經從來都不放在心頭的一段往事
歐陽紅玉淚眼婆娑,卻又呆呆愣愣,在看到明月為自己拭淚時,| |卻更為瘋癲的一把抓住明月的手,而後在明月愣怔時,眸光突然露出欣喜,道:“皇上,皇上,你終於來看子辰了,皇上”
聞聲趕來的眾人在看到歐陽紅玉如此瘋癲的模樣時,不禁都怔住了腳步,蕭童驚愕萬分的望著歐陽紅玉緊抓著明月的手,再顧及不了許多的想上前,卻見明月揮抽阻止,少許,只聽明月小聲道:“貴妃該去休息了”
“不,不,不要,子辰不要休息,子辰要看著皇上”歐陽紅玉一聽明月讓她去休息,忙將明月的手抓得更緊,眸中的淚頓時落得更兇,她痴痴的望著明月,低喃道:“皇上,子辰真的不介意你只愛暮雪,真的,子辰願意聽你說暮雪的好,說暮雪不理你,你好生氣,子辰不會跟別人說,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那樣對子辰,為什麼要把子辰當作沒有暮雪的代替品,為什麼要跟子辰說,寵幸子辰是想知道是否當真非暮雪不可,皇上”
“胡鬧,簡直胡鬧”||大堂外,僧尼的主持慧真師太突然呵斥道,而後大步走進佛堂,一把拉起歐陽紅玉,冷聲道:“佛門聖地,身為佛家弟子竟然在‘大日如來神像’前如此失儀,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