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大手一拉,明月的身子便如清風一般落入他的懷中
眾妃的面容皆變色,個個黯然低首,誠然,這種場面,她們曾在“玄武門”前也早已見識過,因而根本無人敢言,生怕其命運與如月貴妃一般,落得悽慘不堪的下場不說,且從此羞於見人。
傾城的面色由紅變白,她美目圓瞪的望著明月依偎在帝王懷中的身子,像是恨不得上前將其撕碎一般,就連握著茶碗的手都分外用力,使得那滾燙的茶水濺落玉指之上,但她卻不得而知
“皇上,這位是”蕭緞望著御昊軒懷中的絕色美人,不禁饒有興趣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天朝皇帝是一個十分冷清之人,何時會有這等溫香滿懷的場面,猶記得數年之前,同樣的宴席場面,皇后貴妃左右相稱,都不曾見帝王能露出如此寵溺的笑意,如今這個長相貌似貴妃的小昭容,又是何方神聖?
蕭緞一問,冷孤雲不禁也僵直了身子,畢竟這也是他想問,因為傾城郡主曾在書信中提到:“‘暮雪’重歸,冊封昭容”,但眼前這個“秦昭容”,卻絲毫找不到一點“暮雪”聰慧果決的樣子,更別說她的容貌
御昊軒環抱著明月嬌柔的身子,低首俯視懷中人的嬌羞,笑著伸手捉住那顆垂落在白皙脖頸間的珍珠琉璃,沉聲道:“她是朕花了半生心血才得到的至寶,朕的小昭容明月”
聞言,眾人皆愣,就連明月都有些疑惑的望著帝王,但御昊軒卻是輕撫著她的面容,修長的手指抵住了她的下顎,在她耳邊道:“明月,朕今日把所有的妃嬪都宣來了,你要不要告訴她們,朕只能是你一個人的,恩?”,說著,帶著幾分懶散的大聲道:“明月今日真美,難怪能讓朕第一次見到時,就心猿意馬”
明月怔了怔,隨後面色泛起了微紅,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御昊軒那依舊鎮定從容的神色,竟有些想躲到龍椅後面不見世人,但御昊軒卻像是早已知曉她心中所想一般,環抱她的手不禁更緊了些,且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手中揉捏
“皇上好福氣”冷孤雲雙眼微微眯起,眸光冰冷,但是俊美的面容上卻依舊帶著恭敬的笑意,而後瞥了一眼低著首,已經不知是氣惱還是死心的傾城,冷笑道:“著倒也難怪臣妹不能入得皇上的眼,原來是昭容絕色生姿,技壓群芳”,一句話,將帝王冷落後宮佳麗的罪責全部推到明月頭上
“這倒是”蕭緞不急不緩的應了一句,而後悠然的執起茶碗抿了一口,笑道:“昭容娘娘的確是人間難見的絕色仙塵,難怪皇上溺水三千,卻只取一瓢,看來,臣下的敏兒也要受苦了”,說著,蕭緞望了一眼面不改色,但卻唇露苦澀的蕭敏,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紫玉國的國勢只能攀附天朝才可盛大,因而為求平安,自古以來都是以聯姻來達到手段,因而根本無從選擇,就算遠嫁而來的公主當真受了什麼苦,也只能曉以子民為重,終其一生
蕭敏嚥下一口茶,卻是滿口苦澀,但卻溫婉的輕放下茶碗,抬睫淺笑,道:“皇上寵愛昭容姐姐,臣妾自然也是高興,且不要說昭容姐姐的確姿色非凡,就光看在小皇子的份上,皇上也該如此看重姐姐的”,說著,便低下首,再次執起茶碗,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對於小昭儀蕭敏的賢淑大度,德妃傾城卻不敢苟同,她抬起美目,眸光凌厲閃爍,但是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聽冷孤雲冷然的道:“原來是昭容娘娘身懷皇嗣,臣下還以為,臣下的妹妹當真要孤老終身呢,哈哈哈”,說著,冷孤雲竟爽朗的大笑起來,但那笑裡,卻沒有一絲溫度
御昊軒冷聲一笑,眸光深沉如潭,他輕撫著明月小巧的耳垂,半倚在龍椅上,帶著幾分懶散的道:“冷國主言重了,只是朕的昭容是個醋罈子,朕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可是要鬧翻天的。”
“哈哈哈哈”蕭緞也大笑起來,他忙向御昊軒懷中的佳人伸出大拇指,道:“好,好,好,看來臣下的妹妹也該向昭容娘娘學學,說不準,皇上也會青睞呢”
“哦?”御昊軒也笑了起來,劍眉一動,俊美的面容帶著幾許曖昧的笑意,作勢淡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略顯尷尬的蕭敏,低沉道:“小昭儀安分守禮,倒是有幾分‘辰德貴妃’的脾性,可謂是深得朕心,此等清新脫俗的氣質貴中難求,蕭國主又何以如此說法?”
帝王話落,大殿內寂靜,眾人各懷心事,但惟獨蕭敏與蕭緞心知肚明,帝王如此說法,便是同意保全“紫玉國”,無論小公主是否會得寵,帝王都會提攜蕭緞,繁盛其國。
但在心中大石掉落之時,卻又不免升起微微失落,蕭敏抬睫望了一眼面色欣喜的蕭緞,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