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神色以及微微泛紅的雙眼,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皇宮深院,戒備森嚴,就算他當真有這份報仇之心,也無報仇能力,蕭童本就該是一個仁慈心善的女子,奈何卻為了我這個主子做了那麼多血腥之事,是我覺得對不起蕭童才是”,說著,伸手撫去蕭童滴落面頰的淚水,不禁奚落道:“蕭童在我失憶之時,不也與德妃傾城在‘玄武門’前大吵麼?如何到了今日,卻如此脆弱了?”
蕭童伸手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珠,而後捂唇道:“奴婢不想哭的奴婢,奴婢只是覺得自己太過沒用,以前,一直都靠著小姐,而今事隔三載,竟然還是要靠著小姐的提點才知曉自己竟然犯了多大的錯誤”
明月嘆息,捏著絲帕擦拭著蕭童眼中的淚珠,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輕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以前,也是我過於小氣,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卻又對皇上冊封你為御女一事耿耿於懷,才讓這後宮鋒芒有機可趁,所以,不完全怪你”說著,明月的心頭又升起了一股酸澀,蕭童跟隨自己,一直忠心耿耿,誠然,就算她當真愛上帝王,也是人之常情,她又何必草木皆兵?
想到此處,明月的心頭已經寬下不少,她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扯笑,道:“蕭童去休息吧,快三更了”三更了,今日朝臣又不知會纏著御昊軒到何時
蕭童忙止住哭泣,她有些生澀的望著明月,像是訝異明月為何會提到她與皇上之事,剛想武器解釋帝王對她並無意,但卻聽見明月微微搖首,抿唇道:“什麼都別說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即便帝王當真與蕭童有過什麼,也無可挽回,她又何必斤斤計較,至少,她已經讓眾多的女人跌入了地獄,她們恨她,也是理所當然
蕭童無言,只能低下首,少許她道了一聲是,便緩緩起身,轉身走出了寢殿
夜過三更,冷風吹拂,燭火搖曳
床榻上,帳綢飄動,明月一頭青絲披散垂落在床沿,深夜,正好寢眠。
床沿處,一抹明黃身影站立多時,卻如不忍驚擾夢中佳人一般,只是負手凝視,少許,只見佳人長睫一顫,他趕忙勾身坐下,抻手掖好被角,但是明月卻極為不聽話的將手探出棉被,放在白皙的玉指抓著枕頭,側身入睡
御昊軒輕笑,深沉如夜的眸光滿是寵溺,伸出手,握住那隻似故意逃脫一般的玉手,而後低首貪戀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明月的長睫輕煽,像是有些極不情願的擰了擰秀眉,粉唇甚是委屈的抿了一下,素手一動,而後似被驚動一般的睜開滿是惺忪而清澈的雙眸
“明月醒了”御昊軒側躺到明月的身旁,薄唇帶著曖昧笑意的凝視她微微愣怔的嬌顏,在她沒有徹底清醒之前又湊身上前,在那粉紅色的唇上偷得一吻,輕笑著在她耳邊道:“明月的樣子真讓朕想狠狠的欺負”
明月回神,面色頓時布上一層紅霞,她有些氣惱的想轉身,但是帝王卻將雙手撐在了她的左右兩側,俊美的容顏已經俯進了她的脖頸處,呼吸漸沉的低啞道:“明月,今日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而後,在明月微詫之時,冰冷的唇細碎的吻上了明月的肩頭
抽氣,明月有些氣惱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眸光不悅的望著埋在自己脖頸裡的黑髮,低聲道:“看來皇上今日還沒被那些朝臣累夠,依臣妾之見,不如將那些堆積在案上的奏章一起批閱後再睡吧”
明月話落,原本以為帝王會生氣,卻不想竟聽到他的悶笑聲,生疑,剛想推開他,卻見他自己翻身躺下,而後掀開棉被將明月的身子抱住,低沉道:“朕選擇睡覺”
明月一怔,有些不相信御昊軒今日的乖巧,於是轉身想察探他今日怎麼了,卻不想自己的身子才一動,就被帝王壓住,而後只見御昊軒眸光深幽的凝視著自己的愣怔,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聲音分外冷沉的道:“明月,朕是男人”而後在明月不解之時,湊到她耳邊,輕聲低喃:“你一動,朕就不能睡了”
“你”明月面紅的擠出一句話,而後推開他的身子,隱怒道:“夜深了,皇上還是安寢吧”說著,就用棉被將自己包裹紮實,背對著御昊軒僵直了身子
御昊軒望著明月緊張的神色,不禁大笑,仿若將今日的疲乏全部掃去,他依言躺在床榻上,卻很是委屈的靠近明月,低聲道:“明月,夫君有點冷”
明月閉著雙眸,並不打算理睬,而是冷哼了一聲做為回答,本以為,如此下去,他必然會糾纏耍賴,卻不想竟聽他道:“哦,那朕凍死算了,反正明月都已經懷了皇嗣,也不把朕放在眼中了”
明月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