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卻不知何時又被握住,心頭一怔,腳尖點地,空靈旋轉身體,長裙如飛花一般在空中飛舞,瞬間脫離了御昊軒的掌控,翻落在書櫃旁的睡榻上,可是抬眸望向那抹明黃之時,卻發現御昊軒竟似笑非笑的握著一條六尺絲帶湊在鼻尖輕嗅著,而後似同陶醉一般的閉上雙眸
心一凜,明月的手下意識探手腰間,卻發現只剩下一條束帶,那用以點綴的絲帶已被拉扯下來,抿唇,明月冰冷的望著御昊軒,怒道:“卑鄙”
笑意斂去,御昊軒握住絲帶的手緊了一下,而後悠悠的睜開雙眼,深幽的眼神倒影著明月的冰冷,緊握的拳頭突然發出關節的響動,而後只見他突然翻身到明月的面前,在明月措手不及時將她壓在床榻上,大手扣住她腰間的束帶,隱怒的道:“你罵朕卑鄙很好,那朕就在這裡要了你”
“下流”明月心頭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傷口一般,揮起手,但卻依舊被御昊軒握住,接著,她腰間的束帶被扯下,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狠得猛的別過首咬住了御昊軒撐在她手邊的手臂,瞬間,口中已經嚐到了一股腥味,但是她卻依舊狠狠的咬住
御昊軒望著如此倔強的明月,深幽的眸子閃過一絲心疼,彷彿此刻疼痛的並不是自己一般,俯首,輕吻著明月細嫩的肌膚,直到明月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才罷休,而後在她的耳邊低沉沙啞的道:“明月,把朕變成你一個人的”
心一窒,眸光微動,明月鬆開了口,但是御昊軒手臂上的鮮血卻滴落在她的唇角,延著她的面板滑落在明黃色的睡榻上,但她卻絲毫不關心,而是警惕的轉首望向御昊軒的眼眸,但卻看到了那雙認真且神情的眸光。
緩緩的抽回手,纖細的指腹擦去唇角的血跡,瞳孔中盡是毫無波瀾的冰冷與不信任,而後扯唇冷笑道:“然後呢?皇上還想玩什麼把戲?這一次是否又是為了如月?”而後在望見御昊軒怔住的神情之時,更為清冷的笑道:“倘若當真如此,我想皇上其實只要搬擬皇榜昭告天下,以六年前木氏冤案為由,敘你內疚之心,到時為如月冊後也在情理之中,就算百官也無言反駁”
御昊軒的劍眉擰起,猛的抱起明月的身子,望著她那雙已經沒有絲毫愛意的雙眼,冰冷而又悲涼的道:“原來當真如此原來”,說著,他突然掐住明月的脖頸,眸中滿是冷冽與絕望的道:“這就是你對朕的愛?原來你對朕的愛已經淺到了連一點委屈都不能承受,原來”,說著,御昊軒猛的推開了明月的身子,長袖一揮,將桌臺上的奏章全部掃落地上,而後起身走出了大殿
明月跌躺在睡榻上,髮簪上的玉簪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板上,青絲散落,眸中的淚也頓時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蕭童焦急的衝進大殿,慌亂的眸子四處張望,在瞥見尚書房內,明月凌亂的身影時,心一驚;趕快提裙跑到明月身前,握住明月垂落在冰冷明黃床單上的手,顫抖的道:“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了”
明月眼角的淚不住的滑落,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而後握起拳頭抵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起身蜷縮起身子,顫聲道:“皇上人呢?”
蕭童望著明月的樣子,心頭雖然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依舊如實的道:“皇上他他剛剛出了‘御書房’,並且好像很生氣”,剛才,皇上出去的時候,緊握著雙拳,眸光赤紅,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一般衝出了‘御書房’,那神色嚇得秦公公都怔住了,因而,她才慌張的跑進來
明月蜷縮著身子,眸光有些遲疑的瞥嚮明黃色御案旁一堆灑落在地上的奏章,有些麻木的任憑一臉詫異的蕭童幫自己整理衣裳,而後緩緩的起身,步下冰冷的地板,走到那堆攤開的奏章中,隨意撿起一本,但映入眼簾的卻是被御昊軒用紅筆塗掉的混亂,而那些被塗掉的字跡,卻是各國即將進貢美人的名字
“小姐”蕭童望著明月手中的奏章,分外擔心的喚道,而後蹲下身子勸慰道:“其實這也不能怪皇上,自古以來,帝王都必須為了權力迎娶所有王公大臣和諸侯國進貢來的美人和公主,而皇上的後宮又如此的空廖,就連皇嗣都”,說到皇嗣,蕭童突然噤聲,屏息不敢再說話
明月怔怔的望著那本奏章,不覺的從手中滑落,而後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起身,呆呆的望著窗外不斷進來的梅花,樹葉,許久,握起冰冷的手,轉身走出了尚書殿
‘吣心宮’後花園內,明月披著狐裘長袍,站在正午已經漸漸熔化薄冰的荷花池邊,手中握著無數梅花瓣,一片一片的拋落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望著那激盪起的陣陣漣漪,不覺又是一陣失神
明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