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像這樣低等的宮女一般不會侍奉拿個主子,除非是低等的小主。
“回娘娘的話,奴婢曾經在‘奚宮局’的趙姑姑手下做事,因為天生膽子小,所以後來被趙姑姑調到了‘內僕局’掌燈火,在八個月前被調至‘凝雪宮’空殿中做了小宮女。(‘奚宮局’在後宮中掌疾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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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點首,望著那片鮮紅似血的蕭薔花,伸手摺下一株,雙眸有些讚賞的凝視,而後瞥了一直低首的冬月一眼,輕柔道:“冬月可曾想過伺候皇上?”,
愣怔,冬月錯愕的睜大了美目,一臉不敢置信,眸光聚集在明月手中的鮮紅色的蕭薔上,抿了抿唇,後才結巴的道:“娘娘冬月何德何能受此提拔,伺候皇上責任重大,冬月只願跟隨娘娘,為娘娘分憂解勞”
“為本宮分憂解勞?”明月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悲喜,輕笑了一聲,抬首望向天空,在那蒼穹深藍色的空靈映入眼睫之時,心頭一動,竟問道:“你家中可還有父母尚存?”
冬月搖頭,心頭不停的鼓動,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期盼了這麼年,更為此巴結上歐陽昭儀,聽其賣命都得不到的位置,眼前的這位從來沒有什麼脾氣的主子竟要提拔她,於是口輕鎮靜的道:“回娘娘的話,冬月自幼喪母,父親是何人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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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眸光暗了暗,深吸了一口氣,卻不言語,許久,煩躁難安得冬月才聽明月輕呢道:“今夜本宮去‘吣心宮’你就跟著吧”
冬月眼前一亮,面容已悲喜不分,忙低首顫聲道:“奴婢遵命,奴婢這就準備”,她趕忙嚮明月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花園深處,蕭童的身影閃過,她輕攏著秀眉走到明月身邊,等待指示。明月笑著凝望著手中的蕭薔,抿唇道:“倘若她當真去了皇上那兒,想必就不會再忠於歐陽紅玉了。”
蕭童搖頭,伸手接過明月手中的花朵,望著明月已被花刺扎破的手指,有些心疼的道:“小姐喜歡皇上不是嗎?如今為何還要…小姐,您的面前已經由這麼人阻撓了,又何必將冬月這個小妖精推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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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蕭童沒有任何私心的對明月如此說話,許是今日清晨她感受到了明月的心,許是知道了她想要的必然決定,可是這一刻,她卻在心頭拋下了自己的如月姐姐,真心的想要自己的主子幸福。
“她成不了大器,況且以御昊軒的心機,又怎會不知這個小丫頭的來龍去脈?”明月苦笑了一聲,望了一眼指腹上的血跡,“每一次受傷的都是這根手指”,她的聲音帶著幽然,而後轉身走向朝恩殿
蕭童斂下了眼瞼,輕輕的咬住了貝齒,腳步跟隨,但是心頭卻是一陣難掩的刺痛,於是在明月跨上‘朝恩殿’之時,又喚了一聲小姐,但明月卻充耳不聞,徑自走向寢室,將門緊緊的關上
傍晚,天空一片紅霞,蕭童站在自己的寢室前望著冬月興高采烈神色,面色難看的別過頭,只道:“今天晚上跟娘娘前往‘吣心宮’的事可不能洩露給任何人否則你以後就再見不著皇上了。”,說著,瞥了冬月有些錯愕的面容一眼,甩了一下袖子走向了明月的寢室。
“奴奴婢知道”身後,冬月極為委屈的聲音帶著幾分輕顫,但蕭童聽了之後卻是一陣心煩,她回頭看了一眼低首望著自己腳尖的冬月,哼了一聲,便推開門走進了寢室。
明月撐著頭躺在睡榻上,一頭青絲披散在白色的床單上,素手執著那支皇上送的牡丹白玉簪望著,眸光冷清卻又帶著幾分眷戀。
蕭童的心頭更為難過,她走向明月,半跪在睡榻前,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只能低聲呢喃,道:“小姐,我剛才已經警告過冬月,讓她不得將今夜小姐去‘吣心宮’之事透露被任何人,否則她就再見不著皇上了”
明月先是一愣,而後柔聲笑了起來,她拿著簪子敲了一下蕭童的頭,道:“如今遇上這等機會,就算是歐陽紅玉拿著道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絕對不會說半句,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蕭童低下了首,咬了咬唇,卻依舊不甘心的道:“小姐難道只是為了不讓他人知曉您去‘吣心宮’才出此下策麼?”,倘若冬月聰慧一點,耍些小伎倆,難免不會節外生枝。
明月不語,而後閉上了眼睛,讓蕭童準備熱水沐浴
子夜時,一輛紅頂轎輦緩緩駛向中宮‘未央殿’,而後在側殿停下,轎前的一名看衣宮女掀起轎簾,將轎內一身素潔長裙,半掩輕紗的女子扶出,而後一臉雀躍的跟隨著走進了‘未央殿’內,在秦公公的帶領下,直接從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