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棉襖子,這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棉襖子往舒安夏懷中一塞,便匆匆忙忙跑出去打水。
舒安夏盯著手中那兩件較輕的棉裡襖子,襖子的裡外,都是用上等的桑蠶絲勾面,抽絲、雙面繡都是數一數二的上等工,別看只是兩件不起眼的襖子,老太太可是費了心思。
舒安夏捋了捋秀眉,自從舒冬煙和陳子琪定親之後,舒府的最近的日子還算平靜,李氏園子裡的趙媽趙平都不見了蹤影,二夫人好像一下子老實了,舒冬煙舊疾復發,至於老太太…。
搖了搖頭,碧雲已經把水打來,看著舒安夏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有些詫異,卻也沒多說什麼,忙忙乎乎半個時辰,梳妝打扮好,又提了些點心,便去了“福康園”。
舒安夏剛到“福康園”,便聽到裡面的陣陣傳出的爽朗笑聲,進去一瞧,才知道三叔舒正易也在。
舒安夏畢恭畢敬地上前,先給老太太行了禮,又朝著舒正易福了福身。
舒正易一看到她趕忙起身,老太太咳了幾聲,舒正易轉過頭看了幾眼老太太,又諂笑著坐了回去。
老太太擺了擺手,“六丫頭,來,到祖母這來!”
舒安夏眨眨眼,走到老太太旁邊,老太太的手臂搭上了舒安夏的腰,“看我們六丫頭真是大姑娘了,等明年的及笄禮,祖母一定要得給你風光大辦。”
舒安夏趕忙屈了屈膝,笑意盈盈,“謝謝祖母。”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抓過舒安夏白皙的小手,握在掌心,“都是一家人,別那麼客氣,來,先坐下吃點點心。”
舒安夏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點心,一份橘皮酥,一份金絲蛋黃皮,一份美麗豆沙,還一份葡萄檸檬圈。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東西。
舒安夏揚了揚眉,挨著老太太坐了下來,拿起一塊橘皮酥,放入口中,入口即化。輕輕彎了彎嘴角,“祖母的廚子手藝總是那麼好。”雖然味道兒跟上個廚子有些差別,但是這個的手藝,似乎更精進一些。
老太太笑意更濃了,滿臉的慈愛,“六丫頭還喜歡吧?自從上次那個廚子走了之後,祖母就一直派人蒐羅著,這你三叔回來,也開始惦記著這事兒,這不,今日你三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跟上個廚子同師而出的廚子,趕忙帶了回來。我這一嘗啊,還真不錯。”
“這三叔對祖母的孝心,真是感天動地,夏兒佩服!”舒安夏舔了舔唇瓣,橘皮的香味兒彷彿還留在唇齒間,她輕笑了一聲,故意裝作沒聽懂老太太的話。
從她進來那一刻,她就看出來了,老太太故意先送了兩件新襖子過去,努定了她一定會來謝恩。然後又和三叔準備了這一桌點心,當然最主要的就是三叔找的這個廚子,看老太太之意,這要是送給她了。老太太和三叔頻頻向她示好,難道是為了……
“曖——”老太太拍了拍舒安夏的手,“你三叔這廚子,可不是給我找的,那是要給六丫頭你呢!”
終於把話挑明瞭,舒安夏佯裝驚訝地回望老太太,然後趕忙起身,屈膝,“祖母厚愛、三叔厚愛,夏兒怎麼敢當?”
老太太一臉不贊同,表情變得肅穆,“有什麼不敢當的,你三叔是長輩嘛,長輩給予,你只管接受就好!”
舒安夏為難地看了一眼舒正易,又為難地掃了一眼老太太,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語。
老太太一看舒安夏一臉的視死如歸的表情,一時心裡堵得慌,以她這些日子對舒安夏瞭解,她絕對是個精明的主兒,現在這副樣子,是跟她裝糊塗呢。
想到這裡,老太太的臉沉了半分,索性直接把話挑明,“六丫頭,你三叔的心意,你就接受了吧,其實你也猜到了,祖母和三叔是有事相求。不過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能出點力,就順口說說,出不上力,也就算了,讓你三叔再自己想想辦法!”
既然老太太把話也挑明瞭,舒安夏也不在裝,收起臉上為難的神色,揚起嘴角,眨了眨眼,“祖母請說,您都說了都是一家人,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夏兒有這個能力幫得上忙,定然義不容辭!”
老太太一聽,臉上的肅穆登時被一個慈祥的笑容所取代,“我就說夏兒是個懂事的,讓你不用擔心!”老太太說著,又拉著舒安夏的手讓她坐回座位。然後給舒正易使了使眼色。
舒正易屁股向前移了移,拉近了與舒安夏的距離,輕了輕嗓子,便幽幽地說了起來。
聽了半響,舒安夏終於聽明白了舒正易的意思,因為轉為京官之後,一直都是長公主在扶持他,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