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跟這個精怪PK一番,那就麻煩了。可他的制止已經完了,小於單腳一跺,躍在空中,整個人宛如流星劃過漆黑的夜,翻身而下。在他的雙腳尚未落地的時候,再次拉弓搭箭,這一次,嗖嗖放出雙箭,直奔精怪罔象的雙目而去!
罔象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像個落在彈簧上的皮球一樣朝著小於的箭迎上去,但是,它的目標不是那兩隻箭,而是小於的人!
黑楚文顧不得慢慢和罔象過招了,腳下放出靈力做支撐,一躍跳起兩米多高伸手就抓住了罔象用力一扯,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小於就覺得自己右臂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讓他險些把弓都掉了。
罔象被黑楚文這一扯一甩,在半空中就換了姿態,一張嘴惡臭的毒氣噴向兩個人。黑楚文閉氣躲閃,無意中在黑霧之間隱約看見罔象的爪子裡還拿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就在他愣神的幾秒鐘內,罔象飛躍出牆頭逃去,速度就像是閃電一般。
黑楚文氣惱的咂舌,拉過小於就看他右臂的傷勢,說:“平常的武器殺不死它,它渾身都是屍毒。”
小於壓根就沒搭理黑楚文,一把推開他三步兩步就跑到牆下一個跳躍追了出去。留下黑楚文自己有點木然的呆了呆,忽然說著:“你知道往哪裡追啊?”的時候,也跟著翻過牆頭。
小於開車,這是黑楚文拗不過他的事。不過,黑楚文卻起到了導航儀的作用,也只有他才能感覺到罔象的方位。一路上緊追不捨,這時候,黑楚文開始對小於進行玄學精怪知識的普及教育。
“罔象,是水石的精怪,藏於地下。它以人腦為食,只能用柏樹枝才能殺死它。不過很奇怪,罔象喜歡的是死人的腦子,對活人卻沒有興趣。而且,這些精怪都是棲息在農戶或者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城市裡怎麼會有?”
“嗯。”
“我說小於哥,你不覺得頭暈?”
“嗯。”
“右臂不覺得麻痛?”
“嗯。”
黑楚文還有閒心偷笑,他這個人最喜歡捉弄的就是小於這樣死認真的傢伙。這時候,他把手送到人家小於的嘴邊,還挺誘惑地說:“要不要喝我的血解毒?”
“不要。”小於堅定地回絕。
“啊,朝西面走。別客氣,對你我可以優待。”
“不用。喝你們祭靈師的血,我還沒那個福氣。”
黑楚文裝作很是為難的樣子嘀咕:“說的也是。啊,要不要接個吻用唾液解毒,效果差不多的。”
小於突然紅了臉,斜眼狠狠瞪了他。黑楚文心情大好。
捉弄小於的插曲過去以後,大概有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黑楚文那一貫懶散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按住小於開車的手就說:“停,它就在附近。”
小於急剎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是稍稍靠近城郊的位置,整條馬路兩側都是各種高階會所,各家會所門前停的都是進口豪華轎車,就他們開的這個軍隊越野吉普,都不好意思靠前。
可小於沒理這些,一腳油門踩下去,就把車橫在了馬路中央。黑楚文哭笑不得的搖頭,心說:他做事怎麼還是這麼極端?不是極為隱秘,就是囂張的變態。
“在哪裡?”小於問道。
“等我找找吧,這裡怕是有不少人,小心點好。”
Baron Bar裡,坐在角落裡的祁宏正有些不耐煩地聽著小情人哭訴他的冷漠,這是早晚的事,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最近對這少年的確是過於冷淡了,但是他不想彌補什麼,甚至還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提出分手。
俊美的少年本性是溫和的,說起話來也是輕聲輕語,此時已經對著祁宏抱怨了很久,可對方始終無動於衷。他忍不住又問:“你到底不滿意我什麼?”
祁宏喝了一口黑啤,還是不說話,看著少年泫然欲泣的臉,正要說出分手的話,突然就看見不遠處的地面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黑家04
祁宏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在他的概念裡就算是貓貓狗狗也不可能有那種閃電般的速度。這一愣神的功夫,又被小情人埋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祁宏不耐煩地看看錶,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不。今天把話說清的好,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情人不依不饒的追問,讓祁宏心裡更加煩躁,不理會他的怒氣直接招手讓侍者計算賬單。小情人也只好暫時作罷,跟在祁宏身後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
還差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