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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偏院裡,鶯鶯已經被攙扶到了床上,丫鬟櫻桃邊哭著邊給鶯鶯清洗著傷口。那眼淚自從寧夏進屋以來是越湧越兇,一半是擔心主子的傷情,一半則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

於媽媽擦了擦眼淚,一下子撲通的跪在了地上,哭號道:“求王妃開恩啊,救救我們家姑娘吧。”

寧夏的眼神複雜了起來,那微凹而慘白的臉頰明顯是因為飢餓而形成的。她看向魏松,後者趕緊澄清道:“王妃,您可不能冤枉雜家啊,每日三餐可都是好飯好菜的伺候著姑娘,偶爾,娘娘的補品雜家也會吩咐廚房給她送來一份兒,雜家可是一點兒也沒虧待過她。”

於媽媽也趕緊幫腔道:“回王妃,管家確實沒有虧待我們主僕三人,可是姑娘她這些日子以來,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才會,才會——”於媽媽又說不出話來了,拿起帕子捂著嘴唇嗚咽了起來。

魏松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沒有胃口?還不是為了見到王爺而耍的花樣,再看看一臉同情的小王妃,魏松心裡暗暗祈禱著:王妃啊,您可不能心軟啊,若是讓這人登上正門,她一定不會再安分的。

寧夏雖然有些可憐床上的女子,那美豔的容顏因為憔悴而失去了紅潤的光彩,病懨懨的實在是惹人心疼,但寧夏也是理智的,並不會因為她的同情心而就允許另一個女兒登堂入室,與自己共享丈夫。

她冷靜的坐在一邊,微眯著眼睛在想著自己到底該如何處理這個鶯鶯。百草堂的老郎中不多時候就被請了過來,認真的給鶯鶯診脈了過去,便把病情報告給了寧夏:傷只是無關緊要的皮外傷,昏倒也只是輕度的血虧。

寧夏一直留在鶯鶯的屋子裡,直到她轉醒。鶯鶯本想下床行禮,卻被魏蘭給制止了,“姑娘身子沒好,就無需多禮了。”魏菊端著老中醫開的藥送了進來,鶯鶯想說什麼,寧夏卻道:“不急,等你喝完了藥,我們再談。”

鶯鶯的心裡忐忑不寧,王妃的反應太過平淡,既沒有她預想中的對她遭遇的同情,也沒有相反的歇斯底里的憤怒,更沒有對於她伎倆識破後的不屑,她過於平靜的表現,讓鶯鶯姑娘沒了主意,一碗藥的時間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鶯鶯調整好了情緒,於媽媽收拾好了藥碗,寧夏把所有人都遣退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她和鶯鶯。

魏松本來並不贊同,但看鶯鶯此刻的身體狀況,就算是動起手來,王妃肯定不會輸的。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躲在了門口,又幹起了他最拿手的偷聽的勾當。

寧夏依舊靠在椅子上面,微眯著眼睛想著什麼,屋子裡,鶯鶯倚在床頭上看著平靜的寧夏更加的不安了起來。直到她首先忍受不了這該死的沉默,勉強的笑道:“王妃,敢問奴家是否能見王爺一面。”見寧夏終於側過頭來,朝她看來,她忙以乞求的語氣說道:“王妃放心,只有一面而已,奴家絕不會耽誤王爺的時間。”

看著這個如水一般的女人,寧夏輕笑道:“你以為是我攔著,不讓他見你的麼?”

鶯鶯垂下了頭,她從始至終都認為王爺不會對她一點兒意都沒有,否則怎麼會把她接到了王府,不見她,還不是王妃攔著他。

對於對方的預設,寧夏無奈的搖搖頭,幽幽的說道:“我雖貴為王妃,可論權論勢,我可是一無所有,你認為我有什麼能力可以阻攔得了他,若不是一個男人真的對你無心的話,他又怎麼會讓像你一樣這麼美麗的女子傷心呢。”

鶯鶯不說話了,寧夏的話讓她產生了一點點的懷疑,不過自負的鶯鶯很快就否認掉了寧夏的結論,不會的,祁軒決定不會對她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她笑道:“既然王妃如此肯定,又為何不讓我與王爺相見?”繞來繞去,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寧夏不想和這固執的女人多做糾纏,再這樣下去,只會越纏越深,嘆了口氣,她直奔主題,“鶯鶯姑娘,我和王爺會給你一筆足夠你下半生無憂無慮生活的錢財,也會給你找好一處安身的地方,你願意接受麼?”

果然還是了,鶯鶯也不再柔弱,迎上寧夏的目光說道:“要不我不願意呢?”

“唉,為什麼你要執迷不悟的追求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呢?”寧夏不解,為什麼這世上總會有痴男怨女,為了一段註定無果的感情而傾盡了所有,讀到這樣的故事她固然會感動,可寧夏絕對不會成為故事裡的主人公。

鶯鶯反問道:“那樣一個迷人的男子,又有哪個女子不會動心?”

“可他註定不會是你的,你又何必賠上自己的青春?”

“因為你根本就不足以讓我卻步”鶯鶯也褪下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