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伴隨著快/感的是無盡的痛苦,服用過“幻夢”一次的人,就再也離不開這種藥,身體會不受控制地渴求藥物,一旦發作起來,生不如死。而與媚藥一起服用後,每次身體渴求“幻夢”時,會條件反射般地索求快/感,那個時候他們會痛苦地匍匐在地上,瘋狂地舔著主人的腳趾乞求侵/犯,那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能夠將人的精神全部摧毀,變成只會哀求主人的玩物。
格萊特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光著身子趴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聽從他的命令做出一些可恥的動作。當那人玩夠自己後,自己就像牲畜一樣被其他奴隸侵/犯著,身體卻控制不了那種快/感,眼淚與呻吟一同溢位,然後那個人坐在華貴的椅子上,和一些同樣所謂身份高貴的人觀賞著他的痛苦,欣賞著他眼中的屈辱和身體的淫/蕩。
即使是劫後重生,他依舊無法從痛苦中逃離出來。即使奴隸的印記已經他割下去,可是身體對“幻夢”的渴求卻是永遠無法消失的。每隔幾天這種讓人絕望的痛苦就會發作起來,那時他總是咬住手臂,用痛苦抑制身體的欲/求,同時也好阻止自己用手指尋找快/慰。
然而這痛楚是無止境的,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他,你是一個奴隸,是一個被人用賞玩的目光觀賞的奴隸,是一個不知道像牲口一樣和多少男人交/配過的奴隸。
這樣的他,怎麼還可以去喜歡別人,怎麼配有喜歡的人。他總是告訴自己,那不是我自願的,我還可以喜歡比斯諾,只是喜歡難道不可以嗎?可每次看見達蓮娜那耀眼的紅髮時,格萊特總是會自慚地低下頭,他比不上這個女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身體,無論是能力還是過去。
他是那麼骯髒的一個人,實在忍受不住痛苦時,他會用手輕觸**,低低地呼喚著比斯諾的名字。事後他總是覺得自己侮/辱那個善良寬厚的人,但熬不住時卻有無法不依賴他。
每次發作後他總是會發瘋一般地跑到附近的冰河上,砸開冰層,跳到裡面瘋狂地搓著自己的身體,要怎樣才能變乾淨,要怎樣才能得到解脫。
有一次搓著搓著,發現周圍透明的水變紅了,低頭一瞧竟然是自己搓破了面板,鮮血流出,染紅了冰冷刺骨的河水。奇怪的是,他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痛,只是麻木,從頭到腳都在麻木。真可笑,明明忍受不了那種痛苦,為什麼那時候不會麻木呢?
他撩起被染紅的冰水,無聲啜泣,他的血也是紅色,他也是人啊!為什麼那些所謂的貴族要這樣對他?看到別人這樣痛苦為什麼會覺得快樂?為什麼他要被這樣對待?為什麼
憑什麼!
就憑你們身份高貴嗎?就憑你們祖輩的風光,所以你們就可以把別人年邁的父母當成箭靶射死,把人的身體當成玩具一樣嗎?
鮮血讓他瘋狂,冷水讓他麻木。他隨意披上單衣,乘著翼鷹下山,躲在山裡,看見服飾華貴的人就想辦法抓過來。看著對方用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看著那嬌貴的身體流出鮮血,看著那象徵貴族的徽章被踩在腳下,看著人一點點死去,聽著他們發出的慘叫,那是
多麼快樂的一件事!
格萊特漂亮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那種帶著殘酷的享受,那種帶著殘忍的行為,讓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坐在上位上的人,掌握著好多人的生死。
手掌沾滿貴族骯髒的血,格萊特用這鮮紅的雙手輕輕捂住臉,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多髒,就像他一樣,這麼髒。
原來還有和他一樣髒的人,真好。
面對比斯諾的指責,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可能已經有了點問題,因為在他所認識的人中,沒有人會覺得那樣殘忍地把人的肉一點點從骨頭上剔下來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沒有人會像他一樣,他是個瘋子!一直活在“幻夢”夢魘中的瘋子!
即使知道不對,他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深藏著的欲/望,每次被髮作後,他都會跑出去殺人,開始只是對貴族下手。後來慢慢的,明知道對方不是貴族,只是有錢的商人,或許曾經也是窮人,靠著自己的努力才爬上來的人,值得尊敬的人。可是他停不下手!
腦子裡有個聲音不停在對他說,把刀刺下去,刺下去,這血多漂亮!父親母親被射死的時候,不也是這麼濺起了這麼高這麼漂亮的血花嗎?都是人,憑什麼他們還活著,管他是不是貴族,都殺了!
比斯諾知道的只是少數,自從一年前第一次殺人後,格萊特已經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了。他只記得殺人的次數,因為那與“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