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抬起頭失神地看著,目光瞥見她因為跑得匆忙而散亂了的斗篷下雪白的肌膚上,幾塊淡淡的淤青。
心裡閃過強烈的妒意,他已經知道了,今早那個慌里慌張的侍女衝進來時,他便覺得心痛難當。
阿薰,已經和東豫王……
阿薰不敢抬頭看雲墨,只是緊緊抱著子淵,帶著撒嬌的語氣說:“好不好好不好?你一大早就走了,哪有你這麼不懂得溫柔的丈夫呢?”
子淵彎起唇角輕輕一笑,回身抱住阿薰:“好,我們回去吧。”
阿薰點點頭,溺在他懷裡。
雲墨怔了好一會兒,再抬頭時,兩個人已經轉身要走了,他望著阿薰露出的一片白色的斗篷,忽然大聲說:“你們都知道!為什麼就不告訴我!”
阿薰身體猛地一震,雲墨是來詢問身世的,他的過去,他有權利知道,可是,她並不想雲墨知道,子淵也不會想。
這個傻瓜,怎麼還這麼固執,他若恢復了記憶,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雲墨吸吸鼻子,伸手在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用力扔在一堆白雪裡:“這個東西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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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阿薰轉過頭去看那堆雪,雪中一塊溫潤的碧玉靜靜躺著,龍鳳相接的形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凡物。阿薰認得那塊玉佩,那是子淵經常佩戴在身上的一塊玉,似乎是,故去的子淵的生母留給他的東西。
後來她再也沒有見過這塊玉佩,他以為是子淵不想再回憶過去,所以收起來了,想不到,是被連陌拿去了。
她俯下身,把玉佩拾起來,拂開玉佩上的雪花,玉質很溫潤,雪花有些融化了,沾了幾顆水珠子。
“這是你的東西對不對?”雲墨搖搖晃晃站起來,身上實在還很疼,暗暗咬著牙,他還能否認嗎?過去,是他怎麼都抹不去的!
他要知道過去是怎麼樣的?儘管直覺告訴他,知道可能會後悔一輩子,可是既然有人告訴他,他還有一段過去,他怎麼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塊玉佩,從第一次在娘房裡看到,他就有種很特別的感覺,那個東西不是屬於雲家的,他看到的第一眼,腦海中就閃現東豫王的臉。
直覺那個東西就是他的,只有他能擁有。
龍鳳相接,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
阿薰抬起頭看子淵,他面無表情,淡淡地看著前方,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多謝雲公子把本王遺失的東西送回來,本王會派人備禮到府上致謝,不送了。”
還真是平靜,就像雲墨只是撿了他的襪子還回來一樣。這份冷靜自持,她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有些人,是天生就冷漠的吧。
雲墨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他為何那麼平靜?那塊玉佩對他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嗎?
“東豫王!”雲墨大叫一聲要追上去,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掠過一道白影,擋在他面前,他一時跑得急了,竟然撞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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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改變
“雲公子請回吧,今日王爺恐怕沒有時間招待您了。”冰澈很有禮地向雲墨點頭,白衣在寒冬中更顯得冷冽。
雲墨咬牙切齒地說:“我不信!”狠狠瞪了冰澈一眼,才轉身離去。
跟來的財生立刻尾隨而上,自打雲夫人讓他跟在這位二公子身邊,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怒氣衝衝的二公子呢,以往人人都說,二公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不論男女似乎都對她會有一種特別的喜愛。
可是從前兩天開始,二公子好像一點一點在改變。
財生不敢往下想去,二公子是雲夫人從外面撿來的孩子,撿回來的時候他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差點兒就活不過來了,雲夫人不惜一切救活了他,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雲夫人將計就計,把他認了做兒子,百般寵愛,就連堡主都被晾在了一邊。
雲家上下都不明白雲夫人這份溺愛從何而生。
在回雲家堡的路上,雲墨一直都默默不語,秀美的鳳眼中暗藏著深深的怒氣,財生不敢上去招惹,只能乖乖跟在後面。
走過熱鬧的大道,漸漸地人開始少了,雲墨忽然勒住韁繩,馬兒停下來,在地上不安地踢著馬蹄。
“公子?”財生策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