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都叫了小姐,唯有他沒有叫。他不好這口,每次來去都一人,發小抗議幾次發現他油鹽不進就噤聲了,這回見他剛出去沒多久就帶了個身材火辣裝扮前衛的女孩進來都起了哄。
“嘛呢嘛呢,沒見過美女啊?”女孩倒是不怯場,用肢體讓人騰出一個位置坐下:“我叫薛子瑤。”
“子瑤——藝名還是真名哦——”李偉促狹地問道。
薛子瑤一愣:“喜歡意淫是吧?藝名真名又怎麼樣?礙你什麼事了嗎?”
薛子瑤牙尖嘴利,說得李偉面子上掛不住,他們這群人到哪裡都不是有人捧著哄著,他媽的今天居然一個小姐給他擺臉色,不是欺人頭上了嗎?
眉毛一擰,剛待發怒,身邊的王逸拉了拉他:“來來來,難得見牧哥帶妞出來,今天就賞酒三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的。”時遠含笑推搪。
只聽說罰酒三杯沒聽說賞酒的,又知道時遠是不喝酒的主,不擺明了就是衝自己來的嗎。
“那我來喝吧,不過我不興一個人獨樂樂,眾樂樂行不?誰陪我喝啊?”薛子瑤很帥氣地舀過一杯對了冰的威士忌,秋波橫掃,唇角微揚,挑釁道。
“我陪你——”王逸也舀了一杯威士忌。
“敢情好,來,幹——”薛子瑤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然後倒轉杯子,真是滴酒不剩。
“佩服——”王逸也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
三杯下去,王逸已經頭重腳輕了,而薛子瑤面不改色。
倒是時遠有些擔心薛子瑤,喝完那杯酒後忙蘀過一張紙巾,問她要不要緊?她擦完嘴,眯起雙眼朝他聳聳鼻翼笑:“小case啦。”
李偉不服氣,嚷著再喝。
“這不行,這不欺負我一個小女人嘛。我剛已連喝了三杯,你們這車輪術我不醉得胃出血才怪。姐我前幾天剛胃出血從醫院出來,今天不奉陪了,我現在想唱歌,倒是可以多陪你唱幾首,要不要來兩首亮亮嗓子?”說話間,她已將杯子翻過來擺在酒上,示意不再喝酒,也不管同桌的人願不願意。
“那怎麼行,酒興都被你吊起來了,你這不是掃大家的興嘛。”李偉才不想放過這野妞。
“今天還有人掃我的興呢,是不是我要把他給殺了才算不掃興,姐我說了不喝就不喝啦。”她臉色一凜,眉宇間有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堅決。
時遠眼看著兩個人要衝起來了,忙打圓場:“薛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們就不要為難她了。”
“遠哥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要不這酒你給她喝了吧?”
“那——我喝一杯!最多也只能喝一杯!”時遠極為難情地舀起一杯酒。
“那怎麼行,我們的規矩,端杯就是三杯,要麼不沾杯!”
“你不是為難我嗎——”
薛子瑤也不去管他們,自個去電腦前點歌,點了事小,還往前連插了十首歌。開演唱會似的,一首接一首。
話說這個薛子瑤歌唱得實在不錯,聽她的歌簡直就像聽天簌似的,讓人心闊神往,驚為天人。
可這丫讓人氣結的十首歌全是《我願意》,再動人的天簌也經不住她這樣的折騰。
聽到第三遍有人就開始懷疑這女人頭腦有點不正常了,幾個人面面相覤,暗地看著時遠偷笑。
“喂——我說你從哪裡找來這樣一個痴神?”李偉打趣問。
其實時遠也弄得很尷尬,早知這樣他真不會招惹這尊神了。
“來來來喝酒,誰讓你找來這個痴神加麥霸把我們的歌都霸了。”李偉酒興早已被薛子瑤挑起,現在逮一個算一個。
等薛子瑤覺醒到還唱下去嗓子也會燒乾了後才丟了話筒,回頭去找水喝,喝了一杯水後才發現時遠不見了。
她瞪著眼睛問周圍的人:“他呢?”
“誰啊?”
“我的主呢?”她也不知道該回誰誰誰,因為她確實還不知道時遠的名字。
“你的主粘馬桶上下不來了。”有人在旁邊促狹地笑著。
薛子瑤一聽直衝男衛間,果真找到了粘在馬桶上狂吐的時遠。
“你這麼遜啊?喝了多少就整成這孬樣了?”薛子瑤又氣又好笑,沒見過這麼不能喝的男人。
時遠只顧著吐,突然一女的跑進男衛嚇得他要吐出來的都嚥進去了,搖搖晃晃抬了頭看眼前一張分不清五官在哪的臉,心裡又是一陣哀嚎。
“這般孫子——”薛子瑤看著這張像極裴勇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