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很危險。”
許久,金衣女子看著他,眼神很柔和,這種冷然的,柔和的眼神令玄城驀然回想起那天在山巔上,她想他告別時的景象。
“好,我聽你的,你說不去,我就不去。”凰梧重新揚起了笑容,只是這一次,笑意沒有深入她的眼眸……
芳草碧色連天,群山蒼翠,煙柳弄晴,一輛馬車軲轆而行。
木蘭山莊的四人正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向敦煌,遠方,落日泛起一片豔麗的紅光,將天邊的晚霞染成五彩斑斕的顏色。
“罹燁,等你到了敦煌,我娘一定會很興奮的,你可要當心。”冷澤煞有介事地告誡了一下坐在對面的紫衣人。
“興奮?為什麼?”
“自從嫁到了敦煌,她已經很多年沒幫人解過毒了,現在當然興奮得不得了。”冷澤一邊回答腦海中已經勾勒出葉紅夕笑得兩眼放光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是麼……”罹燁看了曼璃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一路會不會順利,不要半路又殺出個歌蘭雅那樣的人!”落無鳶經過那紅衣美人的無數次攔截後對坐車乘船都有了種恐懼感。
“歌蘭雅?”罹燁挑了挑眉,“她被我和曼璃聯手擊退了,現在應該還重傷吧!”
“太好了!”冷澤一拍大腿,“這種女人,連我都忍不住想扇她兩巴掌!”
聽到這樣的話,落無鳶忽然想到了什麼,“冷澤,你以前有打過女人麼?”
“這個……江湖之中,打打殺殺難免的嘛……我一般不分性別……”冷澤躲躲閃閃地移開了眼神。
落無鳶看著他陰森森地一笑,然後將目光投向罹燁。
冷澤很同情地拍了拍少女的肩頭,“你不用看他,他絕對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好東西。”
罹燁邪佞地扯動嘴角,從前在江南執行任務時,凡是像八爪章魚一樣往他身上纏的妖媚女人,輕則被他羞辱一頓(如歌蘭雅),重則被他提著衣領甩出去……
如此光輝事蹟,還是莫提為妙……
“對了罹燁,”此時,在一邊做聽眾的曼璃忽然想起了什麼,“那天你在木蘭山莊對我連下殺手,還好你殺到一半我爹走了,如果他沒有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殺到我死啊?!”
“當然不會了,”罹燁眼裡閃著深情的光,他又乘機攬著曼璃的腰,“其實我倒挺希望你爹不要走的,那樣我就可以把你抓起來,再關到小黑屋裡去。”
說著說著,罹燁陰惻惻地笑了,“對,我還要親自看守。”
冷澤和落無鳶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異口同聲,“罹燁,你太邪惡了!!”
“我哪裡邪惡了,”紫衣人有些委屈地轉過頭,笑眯眯地開口,“曼璃她最怕黑了,她被關進了小黑屋,我當然要陪她。”
“誰說我怕黑!”曼璃垂死掙扎。
“嗯~~那天在皇甫家的黑暗地室裡,是誰死命拽著我的手啊?”紫衣人邪笑著看向曼璃。
“那天明明是你來拉我的。”
“可你手心一直在不停地冒冷汗,不要否認了曼璃。”
“那是因為你拉著我啊!!”
終於,曼璃面紅耳赤地說出了實話。
“哦~~~”頓時一車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今夜的清景無限好,趕了一天的路,四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這裡依山傍水,沒有了集市那歌舞明星的喧囂,倚窗而望,楊柳飄拂,瓊枝璧月,春意盎然。
“罹燁!罹燁!”
屋內有杯盤掉落的聲音,鮮血自白玉般的手掌上一滴滴滑落。方才子夜時分,噬心蠱再度發作,罹燁倒在榻邊,一時忍不住痛苦,生生捏碎了一隻杯子。
曼璃焦急地拉過他的手,扯下衣上的布條,為他包紮傷口。
“你還難受麼?”
“難受。”罹燁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地看了曼璃一眼。
“那,那如果你還難受,”曼璃看了看四周,忽然捋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你可以咬我一口。”
“什麼?”罹燁被曼璃的念頭嚇了一跳,“我不要……”
“為什麼?”
“我下不了口……”
“那怎麼辦?”曼璃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抱住他,那人環著她的腰際。
兩人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