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誰想的招兒啊,太缺德。太苦了。”
胖哥緊緊地鎖著眉頭,眼珠子瞪得溜溜圓。
好吧,我也是苦不堪言的使勁咀嚼。
胖哥一邊艱難的咀嚼,一邊擠牙膏似地說道:“認命吧,夏天的樹葉能好一些,水分多不會很苦。這時候的確實太苦了。”
我贊同的拼命點頭,這玩意兒比生吃苦瓜都難受。
大概看胖哥咀嚼了三分鐘左右,徹底用牙齒把樹葉碾磨成膏狀,才吐到手心裡。用手指黏了一點在三根手指肚上,然後像妹子們塗抹胭脂時候的溫柔,在他那油乎乎的臉蛋上塗抹均勻。
一邊塗抹一邊說:“這叫陰陽調和,活人的陽氣太盛。所以,活人在這些‘人’的眼睛裡,那就和燈泡一樣閃亮。塗抹了這些東西,雖然它們看咱們還是有些不正常,卻也能說得過去了。後備箱裡有元寶嗎?”
我也吐出來咀嚼碎的樹葉,看著這麼噁心的東西,居然要塗抹在臉上,實在覺得受不了,可再想想當初在山谷裡的時候,連尿都可以蒙在嘴巴鼻子上,也就沒覺得多噁心。
一邊學著大姑娘抹粉的樣子,把咀嚼碎的汁液抹在臉上,我一邊說道:“應該有,這東西都是常備的。你找元寶幹嘛?難道進去買東西嗎?”
胖子‘收拾’好自己,到車裡開啟後備箱的鎖,翻找‘紙元寶’,說道:“買路錢,過了鬼門關,那是有鬼差的。咱們這種人進去,沒買路錢怎麼行?哪兒呢?怎麼找不到?”
我趕緊‘收拾’好自己:“在後備箱的左側。”說著,我就向著胖哥的方向走去,迎面看到一個渾渾噩噩對小鬼對著我走過來。
嘭!
哎呦!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靠,這什麼情況?”我傻愣愣的看著那個撞翻了我的小鬼一步三搖的從我的肚皮上踩過去,不由驚道。
胖哥探出頭來,看到我摔倒在地,哈哈笑道:“傻兄弟,你現在的身體是可以接觸到那些‘人’的。你居然還想著透過去!嗯,找到了。走吧。”
我站起來,揉了揉屁股,苦笑道:“這什麼事兒啊。你行我就不行。”
胖哥拉著我,順著‘人流’慢慢向著百米外的大門走去。
他低聲對我說到:“人和鬼,平時是沒有交際的,是所謂的兩個世界的人。用科學的話說就是兩個平行空間的生物。人活在3維空間,而鬼就不知道是幾維的空間裡。我們用的方法,可以讓我們在短時間內,擁有超過空間約束的力量,從這個平行空間越到另一個空間之中去,讓‘它們’可以接觸到我們。但是,也因為這樣,我們和這些‘人’接觸後,等同於我們接觸到了的不止是一個‘人’還有它所帶有的那個世界的力量,這樣就讓我們在另一個空間中的時候,要弱於這些‘人’一些。”
說到這裡,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對我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道:“一會兒進去,儘量不要和這些‘人’說話,多看多聽少說。”
對於不懂的我虛心接受,對於能夠保命的我努力學習。
胖哥能這樣說,我自然會認真的聽,認真的記在心裡。這都是知識,這都是見識。
我從沒有那麼近,那麼認真的去看鬼門關的樣子,不管是太易先生陣法中的那次,還是前幾天在公安醫院的那次。我不過是瑤瑤望去,金光閃閃之外,再無其他印象。
但這次,我可以近距離的,輕鬆的看到這個鬼門關的模樣。
鬼門關上,自然有那樓牌篆字,書寫三個碩大的鬼門關三個字。字型蒼勁有力,又古樸盎然,稍微多看幾眼,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所以我不敢多看那三個字。
門的中間是一道金色的光幕,好像薄薄的一層瀑布,掛在兩根盤龍柱的中央。柔和的,輕輕地卻不隨著夜風的吹拂而浮動,自有它自己的一番波動的規律。
每一個‘人’從光幕穿梭進去,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胖哥和我站在門口,低聲對我說到:“鬼門關有三種,一種是死人剛出現的時候,鬼門關開,那種鬼門關,上書字型是最古老的鐘鼎文的那種。第二種是得道高人做法時候召喚出來的鬼門關,是用大篆書寫的牌樓。最後一種就是眼前的,小篆字型的鬼門關,屬於最常見也最普通的門戶。而這種門戶也是唯一可以讓我們這種活人進出的門戶。據說還有第四種門戶,是用甲骨文,唔,也就是圈子裡說的神文寫出來的。是專門讓神仙進出陰曹地府的門戶。媽的,我覺得這個有點扯淡。”
我回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