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但很難在其未知覺的情況下,像對湖海散人那樣,把神意星芒寄生其中。但剛才,藉著一記神魂衝擊,女修靈智有一個短暫的混亂,藉此機會,他成功將神意星芒殖入。
他原本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處,只是下意識這麼做了。可等到神芒在女修腦宮亮起,同時汲取對方神魂中各類資訊時,他才發現這裡面的妙處。
神意星芒可以擷取寄生物件五感六識的資訊,現在餘慈能抽取的大概就是視、聽兩項。不過透過星芒,他卻可以更輕易地感知對方注意力集中的位置,其心念趨向,根本就是無所遁形。而且餘慈經過南霜湖那一戰,對赤陰所使的“一夢歸”印象深刻,那褚妍又身屬什麼“聞香教”,餘慈的思維很容易就轉移過來。
褚妍的心思就此暴露,
他退開兩步,忽地一腳踹在她女修小腹上。這一腳全未留力,女修慘呼一聲,身子直飛出丈外,撞在一塊山崩留下的碎石上,痛得呻吟連聲,俏臉上卻透出妖豔的緋紅色,
看到這幕情形,餘慈心中躁動的火苗呼地漲起來,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刺激。但理智告訴他,如果再這麼放縱下去,結果怕是不妙。他也不問女修用了什麼香,直接哼道:
“拿解藥來!”
“仙長明鑑,焚玉香沒有解藥……”
女修似乎被恐懼壓服了,但那答案卻讓餘慈好生著惱。他慢慢走上前,揪起褚妍頭髮往上提,女修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明眸中已有水光:
“奴不是要害人,奴只是想活下去。焚玉香只是讓激發人身潛力,雖伴生邪火,但只要在奴身上消洩,與仙長也是無損。奴家自會奉迎,只求仙長中意,饒奴的性命……”
“一派胡言!”
神意星芒也不是萬能的,餘慈不知道女修話中有幾分真假。但這時候,他卻感覺到,因為女修火上澆油的言語,他心中的火苗已經要燃起感官的**,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難道真是春藥?
他將女修甩在地上,深吸口氣,按住人身“熔爐”勃發的熱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他應該和褚妍繼續打交道,不過,腦子裡一個更清晰的感覺告訴他,現在應該把女修晾一晾,再接近這個女人,他肯定要做蠢事。
暫時迫不出解藥的前提下,他急需轉移注意力。
這時候,他看到了湖海散人,眼中忽地一亮。
他慢慢走過去,暫將褚妍拋在一邊。
在搜髓百零八手的折磨下,那個可憐散修的身子已經縮成嬰孩大小,任是誰看到他這個模樣,都會認為這傢伙已經死定了,可是餘慈還有點兒不同意見,他判斷的依據同樣是神意星芒。
在他感應裡,很久以前殖入湖海散人神魂的神意星芒依然有反應,依然擷取資訊並輸送回來。
不過,因為湖海散人受到的酷刑嚴重損害其五感六識,那資訊已經不是尋常的視聽之類,而是一種別樣的情緒——感覺中如同黑暗中長鳴的哀嚎,帶著無與倫比的仇恨和怨毒。
那感覺最初像是隔在霧裡,但隨著餘慈注意力的偏轉,變得愈發清晰。
這可是個新發現,餘慈還是第一次利用神意星芒收集到類似的資訊。這像是釋門的他心通,但不像傳說中那麼清晰,只是一種印象似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還在對方完全斷絕五感六識,心中僅存怨毒的情況下,展現出來。
餘慈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打量這個倒黴蛋。
入目的情形讓他明白,這個人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如今他的怨念只是其靈智最後的掙扎,這種情況下,最仁慈的辦法,應該是補他一劍,讓那因痛苦而躁動的神魂安息。
餘慈並無“仁慈”之意。此時此刻,他需要這樣一個研究物件。
他心中有些資訊,需要藉此好好整理一下。
資訊來自“冰山”。
餘慈發現,因為身上“熔爐”的緣故,剛才他似乎觸動了這塊存在於記憶區間的大傢伙,雖然真正影響的仍是那微乎其微的一角,可是對現在的餘慈來說,剝離下來的資訊,已經需要他好好消化一番了。
那並不是什麼特別明確的東西,事實上,餘慈從來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能夠形之於文字、或語言的資訊。裡面有的只是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影像,和與之相應的天地動盪。
那似是一場驚天大戰的印記,來自於兩個偉大的存在,卻不知為何,封存在豁口空間內,那一片妖異的血光火焰中。
餘慈現在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而且是和“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