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順口道:“就賭鬥符吧。”
此話一出,別說餘慈,就是管徵都扭過頭來,呆看著她。
“看什麼看!”
就算湛水澄那神經迴路非常人可比,讓兩個小輩這樣看她,也略有訕然……好吧,她脫口而出的話也太賴皮了點兒。
還好她反應靈便,就哼了一聲:“沒說和你鬥符,是明天有個老傢伙過來和我賭賽,賭的就是鬥符,我讓你猜,誰勝誰負。猜中了,九幽牢給你,猜錯了,猜錯了……”
她還真沒想著想從餘慈那邊得到什麼,一時就覺得自家挺吃虧的,惱怒之下,又用尾巴狠敲這廝胸口,發狠道:“你輸了,我就把你變成老鼠,玩個三天三夜再說!”
餘慈猛打一個寒顫,看湛水澄表情,全沒有半點兒鬆口的可能。又左右看看,碰到管徵視線,便見這傢伙臉上表情古怪,一路往後縮,顯然是絕無膽量干涉。
他想一口否決,但話出口時,想想那已經近在咫尺的神通,再想想湛水澄深不可測的符法修為,若是押她贏,怎麼著也有七八成的勝率吧。
一咬牙,全當自己沒了麵皮:“賭了!”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敢問湛仙子,明天來的那位是……”
“還能有誰,辛乙嘛!”
“……”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華寶鼎 堅定立場(上)
餘慈坐在自家洞府靜室中,還有點呆怔。
明天真是一個關口啊,想想要拿兩位符法宗師的鬥符來打賭,他就覺得腦仁兒疼。
不過,能看到一次堪稱此界最頂級的符法宗師比鬥,對餘慈來說,也是最最寶貴的經驗無疑。前兩日在黃泉秘府中,觀摩辛乙的三十六天神通,就讓他受用不盡,引發了元神的靈感,眼看就要有所成就。
這樣,他對明天又有極大的期待。
思路轉到三十六天這邊,他又想起自家只差臨門一腳的成果,心神漸歸靜寂,與紫府元神交流。
元神確實傳來不少資訊,可那些東西又太過抽象,細思來很是傷神。非但如此,他習慣性地要開啟心內虛空時,心念竟極是滯澀,不像以前那樣自然流暢。給他一種感覺,此時心內虛空正進行著一場極關鍵的變動,且此變動終止的訊號,就是輪輪屠靈魔光的刺激。
若是現在強行開啟,很可能會有一些不可測的後果出現。
這……這還把自己給逼到絕路上去了?
餘慈帶著疑惑,捱過這漫漫長夜。
第二天一早,餘慈就起身趕往圓光閣,他來得太早了,湛水澄看起來完全沒有與辛乙對決的覺悟,依舊在呼呼大睡,是由紫蕖接待了他。
莫看此人是侍女身份,但一身修為,竟然是步虛境界,真是愧煞男兒。大概是由於境界和身份差距的問題,紫蕖對他是一種冷淡的客氣,也不和他多說話,奉上茶水之後,就默默站在一邊。
餘慈扮演的九煙,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乾脆也不說話,稍品茶茗之後,便閉目養神,氣氛自然有些尷尬,不過他連變老鼠都不怕,還怕這個?
如此還沒有兩刻鐘,圓光閣外面,又有人拜訪,
這本不奇怪,自從湛水澄到豐都城來,圓光閣外面幾乎就沒斷過人,餘慈剛剛進來的時候,不知接收到多少疑惑兼又妒忌的眼神。
但外面這位,拜訪的理由相當古怪,竟是來找餘慈的,說是奉湛仙子之命,給九煙送昨天拍得的法器。
照紫蕖的想法,讓餘慈到外面去接就好,可轉念一眼,這個悶口葫蘆是三宮主邀來的客人,這樣支使未免失了禮數,只好親去外面。
不一刻,她秀眉微蹙,引著一人進來,不是顧執又是哪個?
見了餘慈,顧執眨了眨眼,隨即笑道:“九煙老弟,你真讓我一通好找,去洞府也不見人,還是和管徵那邊打聽,才知道今天你要到圓光閣來。”
見顧執這模樣,餘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昨天他還奇怪呢,拍賣會早就結束,這傢伙還沒把競拍的法器送過去,原來是藉著機會,到圓光閣來湊熱鬧,這傢伙的膽量,也真讓人佩服。
做戲做全套,他也站起身,黑臉上維持著慣有的木訥沉靜,拱了拱手:“勞煩了。”
“湛仙子賜下的機會,愚兄是萬萬不能等閒視之。來來來,看愚兄為你拍下的法器如何!”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件物事,是一件五色斑斕的小鼎,不過碗般大小,看上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