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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通行、換法器、換丹藥什麼的,都不稀罕,淵虛天君有沒有說過,能換上清弟子身份的?”
“這……訊息本來就模糊,碧霄清談後,天君可低調得很。”
“高調之後不低調,等著招災嗎?”
眼看眾人話題又繞回到洗玉盟內部那攤子事兒上去,在船頭另一角,吳景沒有再聽的意願,轉過頭來,和林雙木說話:
“我要往北去。”
林雙木眉頭大皺:“你別聽風就是雨的。”
“我本來就加入了步雲社,只不過沒往南走,故土難離!如今步雲社回來了,還要往北去,我沒理由不跟去。
“還有,你看,許泊那將入土的半老頭子,都能拜入辛天君座下,拜入八景宮。我吳景也不比他差,為什麼就不能咬咬牙、使使勁,拜入上清宗?
“現在進去,怎麼著也是個中興元老吧?”
吳景看著嬉皮笑臉,其實已經有了定見。
林雙木更是擔憂;“都沒聽說淵虛天君有個準話兒,是不是還要再觀望一陣?”
“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只要是真往北去,同做屠魔之事,還怕找不到相見的機緣嗎?”
“你這是異想天開……”
林雙木也是無奈,吳景犯起混來,就是這模樣,想要勸說,還要好好計較。
哪知他正費腦筋的時候,後面酒氣撲鼻:
“兄臺豪氣!”
也是吳景的嗓門兒太高了,之前與人爭執的董剡,此時主動湊過來,眼中朦朧,已是醉了**分。
要說,以董剡陰沉的性子,不至於如此,只是一方面酒是當日北海鯨王釀出的好酒,一眾同伴又看在淵虛天君的面上,不斷捧他,剛剛更大漲一回臉,自他捨棄絕壁城那小宗派的首腦,義無反顧到北地三湖以來,何曾這麼風光?
幾方作用之下,他是真醉了。
此時此刻,見誰說淵虛天君的好話,他都覺得是至交,大有相見恨晚之心:
“在下董剡,當年在天君寒微之時,也結了些交情,與旁人不同……”
他醉態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