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衍生情緒,都要有所涉及。
他就估計著,就要是以情緒神通催生,至少也需要三到四人,才能滿足需求。要是中間出什麼意思,可能輕輕鬆鬆就翻倍了。
問題在於,方圓數萬裡之內,像白衣這樣的步虛強者,能有幾個?
畢竟眼下已經不復前幾日鬥符奪丹的盛況了。
要煉成七情魔丹,也是任重而道遠哪。
餘慈的艱難很快體現在白衣身上。
這位情報販子得手了新獵物,本來心情上佳,就是對餘慈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也抱有無所謂的心思,可她不久後就發現了,這兩天餘慈把她折騰得特別厲害。
所謂的折騰,並不是在暗室中,而是以一種她捉摸不透的方式。比如,平日裡和她討論一些義理、縱論時事,甚至還傳授一些心法,好像真要把她當成徒兒一般培養。
必須要承認,不管心態如何,兩人相處,她還是處在絕對的下風。在餘慈的“關照”下,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不得不按照餘慈所傳,就地嘗試運轉。
餘慈述及的心法,且不說有什麼陰謀,只從眼前看,當真是精微玄妙,看似零碎不成體系,可當她真正運轉開來,前後相繼,便感覺到自身本是出身旁門,略為偏執、兇險的真煞修為,竟是逐步挫消芒刺,煞氣內斂,有向玄門正宗轉化的趨勢。
已經有多年停滯不前的修為,微有回落,但這種趨勢,反而有利於她不斷夯實基礎,為接下來的突破創造條件。
平白得了許多好處,白衣當然不會將其理解為“皮肉生意”的報酬,只覺得捉摸不透,可實打實的好處,又讓她不可避免地身心愉悅,如此來來回回,比暗室中挑逗折磨可要難受太多,竟讓她罕有地糾結起來。
“曾聽那邊說起過,一旦心神起伏不定,變化不由自主,很可能就是著了道兒,受人迷惑而不自知……”
白衣無意識地轉著手中的杯盞,她心中畢竟是藏著許多隱秘,有些時候,真想給自己施一個法術,抹消了那些關鍵資訊,才能安心……
可那傢伙,真的不知道嗎?
白衣心中有事,不再開口,這一場茶局的氣氛,也就變得微妙起來。
只是作為茶局的另一邊,雪枝也是精神恍惚,這兩天,她狀態同樣不好……用糟糕來形容,或許還精確一些。
和白衣的關係,根本瞞不過島上的下人,更要命的是,和餘慈的傳聞,這兩日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島上絕大部分都是蘇雙鶴安排過來,對那些人來說,一旦她失去了為人姬妾的本分,她“女主人”的地位也就相應地丟掉了。
之所以沒有翻臉,只是蘇雙鶴的判決還沒有傳回來吧——雪枝知道,早就有人以特殊渠道,將島上的變化傳給蘇雙鶴。明知如此,她也沒有阻止,更阻止不了。
而且,她心中雖是恐懼,卻也有某種衝動,想知道蘇雙鶴究竟會怎麼待她?
在那譭棄了她尊嚴的命令之後。
正是在這複雜的心緒之下,幾日來,她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控能力,對白衣的挑逗和索取,已無抵抗之力,在昏蒙中越陷越深……
侍婢的輕語驚醒了她:“夫人,島外有位童子,說要尋自家老爺。”
“童子?”
“似乎是來尋餘先生的,蘇管事已經領了人進來。”
連請示都懶的做了嗎?
雪枝輕聲嘆息,說來也巧,通往餘慈居所,二人茶局所在的八角亭,算是必經之路,一個閃念的功夫,這邊就看到,島上的管事正引著一位高不過三尺的紅衣童子經過。
既然遇到了,蘇管事也不能裝看不見,淡淡道了聲“雪夫人”,卻是忽略了白衣,又給她們介紹:“正是這位仙童,要尋餘先生。”
紅衣童子倒是很有禮貌:“兩位好,我來尋我家餘老爺。”
白衣和雪枝對視一眼,童子粉雕玉琢,舉止乖巧,確實是挺討人喜歡,可二人再有女人的母性,但更多還是理智和常識,這麼個小孩子,只從外表看,有五歲沒有?島嶼四面環水,更無舟楫可渡,他是怎麼來的?
餘慈什麼時候收了這樣一個童兒?
此時,先期往餘慈住處報信的下人也趕過來,見亭子這邊人影,鬆了口氣:“餘先生讓仙童到他居處,也請夫人過去。”
雪枝帶著疑惑,與紅衣童子一併邁入餘慈的書房。見她過來,餘慈只對童兒點點頭,轉向她道:
“我這童兒既然萬里迢迢趕過來,總要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