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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部分

醜陋不堪。一旦惡意發作,便有強橫兇威,壓迫四方水域,漩流暗生。

趙相山說它是“兇螭”,其實螭龍乃上古神物,趙相山還真沒機會養上一條試試,這頭怪物,實是他從數百種可能蘊有螭龍血脈的魚、獸奇種裡,優有選優雜交而成。

因其血脈混雜,趙相山施為之時,又一門心思提升威力,不求靈性,故而雖得上古螭龍一二神通,有天然控水之能,更多還是戾氣,幾無神智可言,兇橫無比,平日裡圈養著也要小心翼翼,眼下就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兇物出柙,果然不同凡響。

在深水中,此兇物戰力堪比一位小劫法宗師,受了道兵刺激,它長尾一擺,周身水流激漩,深水區億萬鈞的強壓非但不是負累,反而部分為它所用,帶動巨軀,疾如飛矢,直接撞入玄甲道兵軍陣之中,直接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隨後張牙舞爪,一個擺動,就是十幾個道兵被轟成碎片,化水消逝。

旗幡之下,水德星君面無表情——神明之屬,大都如此,其只將手中大珠懸空一照,兇螭身邊,便有三五條水化蛟龍撲擊上去。

只是這些撲殺鬼將如探囊取物的水化蛟龍,面對那頭兇物,卻也是遇到了剋星,尚未近身,便被周圍漩渦暗流絞殺破壞。

在控水神通上,已經開發兩成螭龍血脈的“兇螭”,當真不懼任何相似法力。

因其全無靈智可言,也不知道擒賊擒王的道理,只是四面撲殺最醒目的一眾道兵,直接把水德星君晾在一邊。

到後來,兇螭神通使得發了,一抬爪、一掀尾,便轟動百里水域,不可避免地與周邊水域封禁衝突。

兇螭無靈智可言,只是本能感受到束縛,如此往來衝殺幾輪,越發地不痛快,乾脆止了身形,巨口張開,再發無聲咆哮。

這一刻,兇螭的控水神通當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百里水域剎那間像是變成了一鍋沸湯,當此範圍之內,千百道兵瞬間崩滅,水德星君則是祭起手中大珠,與腦後圓光合而為一,定住周邊水域,這才與身邊幾十個道兵免遭劫數。

可更遠處那些承載符紋的“水流屏風”,卻是擋不住,紛紛破碎,不過這些符紋也是隨散隨聚,一時動盪不休。

秘府中,趙相山眸中本是冷芒森森,此時驟然內斂,瞳仁放大,幽暗深邃,幾不見底。他再次環顧水鏡上展現的水域景象,外間破碎聚合的符紋圖形,盡都倒映進來,

他要趁機解析餘慈封絕周邊水域的手段。

召請一位“水德星君”,就能使百里水域,封絕內外,這種話,只有博行家一哂。

雖在水域,亦不出虛空。

控制百里水域,絕不只是對“水之一物”的控制,而是必須遵從虛空法理,反倒比正常環境中困難得多,單純控水,豈能如願?

他看了一圈兒,漸漸明白,之前的判斷,大概是倒果為因。

那些符紋圖形,絕不是封絕百里水域的“依仗”,相反,正是由於封絕了水域,範圍內的水體受此神通刺激,或者說,是受到了相應神通的支配,才形成了那些符紋。

所以,符紋時時刻刻都在變化,雖有一定之規,卻無恆定之形。

第六十四章 鬼物兇螭 水波天宮(下)

趙相山心中暗道:麻煩了。

這種虛空禁錮的手段,直有執掌天權,運化萬物之能,偏偏做到毫無半點兒煙火氣,他甚至從中見得數分真實之域的影子,實有大宗師風範。

世人對餘慈“虛空神通”的評估,還是低了一籌。

正苦思如何應對,忽感覺周圍手下隱隱騷動,他意念偏轉,再看水鏡,只見那邊水德星君頭頂旗幡驀地舒展開來,在水域中一卷,橫絕十里,旗角正好掃到惡螭身上。

這下定是極重,惡螭身上猛地顫動,醜陋的面目都是扭曲變形,可不等它發飆反制,旗幡上一應神文靈光大放,彷彿是活了過來,流動跳躍,如蝌蚪般滲透到惡螭體內去。

趙相山聽得有手下叫聲“不好”,這話倒是不假,在人們的注視下,惡螭巨大的身軀以可以目見的速度萎縮,相應的旗幡滾拂,硬生生將惡螭捲纏進去,連個首尾都不露。

“爆靈!”

趙相山反應不可謂不快,要手下發動暗藏在惡螭體內的機關,將其爆碎,可中間隔了一環,終究還是慢了。那捲纏的旗幡只是微微一漲,隨即再次舒展開來,但捆縛的惡螭已經無影無蹤,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其化消乾淨。

旗幡回到原位,趙相山看不出情緒的眼神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