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撥開,就看到靳皇靠在床頭上站著,朝他招手。
她雖看不清他的臉,卻還是傻傻的笑了起來,她朝著他用力的招著手,“靳皇。”
她也是在出聲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激動和沙啞。
她知道眼角沾染著淚水,這是幸福的眼淚。
在回來的路上,她撒著嬌說她回家肯定就要受欺負了。
他哄著她說,沒人敢欺負她的女人。
她回家後,他卻因為擔心,一直在門口等著她。
似就是在等她說一句相安無事。
她吸著鼻子,看著路燈下那個高大的身影,“靳皇,你能不能別對我太好?”
靳皇輕笑了聲,“這就叫好了?我還不能擔心自己女人的安危了?”
權箏撅著嘴,“不是。”
靳皇問道:“那是什麼?”
權箏即便隔著很遠看著他,卻依舊像是能感覺到他過分炙熱的眼眸,她軟軟道:“我怕你對我的好,我這輩子都償還不清。”
靳皇笑著,“那就記賬上,下輩子接著還唄。”
他說的隨意,權箏卻覺得心裡像是被層層的蜜包裹著一團,“如果生命真的有輪迴,我願意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
靳皇嗤笑了聲,“我可不相信什麼下輩子。”他眼眸灼灼的看著她,“你這輩子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要去,就行了。”
權箏摸著怦怦跳的心口的部位,故意俏皮的哼了聲,“我還能去哪兒啊?我還敢去哪兒啊?”
靳皇蠱惑的笑聲響起,“嗯,知道就好。”
這一晚,兩人就這樣站著,聊了很久很久。
權晴是早上六點多回來的。
進門手就被人攥住,繼而強拉進了一間空閒的客房裡。
她聽到關門聲就將牽制她的手甩開了,“媽,你幹嘛?”
桑柔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在權晴氣得要發作的時候,桑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現在正是對付權箏那個賤人的大好時機,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也就罷了,還敢給我出去野?”
權晴笑了,“我野不野的跟對付她貌似沒什麼衝突吧?她天天要麼在醫院待著,要麼就跟靳董在一起,我想對付她,也得有機會啊?倒是媽你現在連裝樣子心疼她都不會了,就不怕被爸知道了要跟你鬧離婚嗎?”
桑柔皺著眉,“小晴?”以前的她可斷不會這麼說話!
權晴揉了揉剛被她扇疼的臉,“行了,昨晚沒睡好,我上去睡覺了。”
桑柔將她的手攥住,“她昨晚被你爸叫回來了。”
權晴聽她說了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冷笑著說道:“所以,我奶奶這是開始心疼權箏了?”
桑柔蹙了下眉,“誰知道那個死老太婆怎麼想的。”她握住權晴的手,坐在床上壓著聲音說道:“你爸聽你奶奶的話,你奶奶又一向最疼你了,離婚的事情只要有你攔著,我相信你爸是不可能離這個婚的,我現在只想著把那個賤人趕快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權晴剛想要挽起袖子,在看到皓腕上的咬痕時,眸光微閃了下,快速的將袖子落下來,她忍不住想到索要了大半夜的姬宏亮,雖然他的確花名在外,人品也不咋滴,但床上功夫是真的很贊,她的初次是被人強了的,又因為記憶模糊不清,根本不知道那感覺有多麼的**,也就是昨夜,她才徹底的嚐盡了那**的滋味。
權晴覺得儘管她是抱著利用姬宏亮的目的和他交往的,但他有權有錢又有相貌,而且床上功夫又不差,感覺貌似還不賴,現在只要她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就能讓他為她所用……
在她出神的時候,猛地聽見桑柔在喚她的名字,她在反應過來時,徐徐的笑著說道:“有最寶貝我的奶奶在,想要對付那個賤人難道還不簡單嗎?”
桑柔看著她眼睛裡閃過的狡黠,總覺得權晴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喻萍從臥室裡面出來,最先想到的就是徹夜未歸的寶貝孫女,她看著獨坐在客廳裡的桑柔,剛準備質問她,就看見她輕拭著眼角,像是在擦眼淚的手勢,很明顯應該是受了誰的欺負,若是以前她定會上去關心一番,但想到昨日權箏的痛訴,原來這些年來都是她瞎了眼了,本以為她的兒媳婦是個善良、溫柔、賢惠的女人,卻不想她的心腸竟那般惡毒,她忍不住說道:“若是當真想哭,就躲進房裡好好哭一頓,坐在這裡哭的不能痛快不說,還讓人平白沾了晦氣!”
桑柔聽到她如此說,眼淚堪堪止住,她見喻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