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了一堆來買醉的傭兵,一幫人一邊開懷暢飲,一邊大聲的笑鬧,肆無忌憚的抒發著自己的欲、望。
只不過,在一旁的角落裡,卻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矮個身影,正自顧自的坐在一邊,靜靜的吃著飯。
“哈哈,我跟你說,今天那隻成熟期的毒液蜘蛛,可真他孃的牛x,整整折了老子全小隊七條人命,要不是老子厲害,及時一劍捅進了那傢伙的小腹,老子這下就得栽在那了!”
突然,旁邊一桌傭兵中有一個醉漢,大聲地叫嚷道。
“得了吧,就你,怕是裝死逃過去的吧!哈哈。”
其他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都取笑他道。
“滾你媽的,老子是那種人嗎?你看看,看看,這一塊金子,就是那毒液蜘蛛的毒囊換來的!”
說著,那傭兵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子,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喊道。
他這一喊,頓時就吸引了整個客棧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塊在燈光下閃著璀璨金光的金子。眼睛裡,貪婪與欲、望熊熊燃燒。
“媽的,你們這什麼眼神,這是老子的,你們給我滾遠點。”
喝醉的傭兵被周圍人發綠的眼神看的有些發虛,酒也有些略微醒了,這才明白自己闖下了多麼大的一個禍。在這小夜村,財不露白是生存必備之道,更何況是這麼一大塊金子,足以讓一家老小安安穩穩生活十年,讓一個傭兵痛痛快快買下一處住宅,一個娘們,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一塊金子。
這麼一大塊金子放在眼前,足以引起整個客棧的血雨腥風了。
“媽但,給老子交出來!”
“草,拼了!”
“媽的搶啊!”
“我草!”
頓時,整個客棧就亂作一團,無數人開始衝向那個手握金子的傭兵,瞬間就把他撕成了碎片,血和著碎肉四處紛飛,染紅了一片人的衣衫,也激發起了所有傭兵的血性與怒火。
“殺!”
很快,這場爭奪金子的戰鬥,就在酒精與鮮血的刺激下,變成了一場純粹的搏殺,沒有人再去在乎那塊金子的歸屬,他們的眼裡,只有無盡的鮮血以及冷冷的刀光閃爍,他們肆無忌憚的揮刀砍向周圍的人,不管他們之前,是不是兄弟和朋友。此刻,只有砍人與被砍這樣的結果而已。
就這樣,整片客棧變成了鮮血橫流的修羅場,血肉橫飛,到處都是鮮紅色,不管是地面,還是人的衣衫,甚至人的眼睛。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只管不停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刀。
“靠!”
突然,一個傭兵被人砍了一刀,順勢倒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正是先前那個獨自吃飯的黑袍人的桌子。
而那個黑袍人自始至終都在自顧自的吃飯,絲毫不顧及周圍的血肉橫飛,似乎他眼前只有自己這一桌簡單的飯菜罷了。
然而這個傭兵的這一摔,卻打破了這個平靜。
這個殺紅了眼的傭兵,根本就沒有認出眼前這個黑袍人是不是先前砍他的人,他只是下意識的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刀,用力的砍了下來。
“碰!”
只聽得一聲巨響,讓的周圍殺得死去活來的傭兵們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一旁的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型凹陷,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從裡面癱軟的掉了出來,死了。
這一下,讓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始作俑者,還坐在原地不動的黑袍人。
“真是聒噪。”
只聽那黑袍人輕輕低語,竟然是一陣好聽的女聲。
只不過,那語氣裡,竟然充滿了令人心寒的死寂與冰冷。
“唰~”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然後那黑袍人的身影陡然消失。
緊接著,無盡的清冷劍光在人群中散了開來。
“嗡~”
“噗噗噗噗。”
一陣劍鋒抖動的蜂鳴,一陣血肉撕裂的噗噗聲。
似乎又在一瞬之間,那黑袍人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原地,只不過此時她是站著的,手裡還握著一把還在嗡嗡抖動的細劍,劍端之上,一絲鮮紅的血滴慢慢滴下。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黑袍人的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掉了下來,露出了一頭披肩的長髮,還有一張眉目精緻,顧盼生姿的俏麗容顏。
“好漂亮的女孩……”
這是在場的所有傭兵,最後的一絲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