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買。」
戴維就是裴文那個無所不包的苦命秘書。
蘇雨衝裴文一笑,到底還是這個男人體貼,加緊把手上的事幹完,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換了衣服就出了公寓,從頭至尾,沒看杜若寒一眼。
「阿雨對你可真夠死心塌地的……」杜若寒躺在沙發,什麼形象都沒有了,慵懶之極。
「我挑情人的眼光,比你只強不弱。」裴文自己動手泡了咖啡,舒舒服服的坐下來,優雅的動作與杜若寒的慵懶形成鮮明的對比。
「別拿那個女人說事……」杜若寒很沒有好氣的揮手。
裴文看了他一眼,柔聲道:「怎麼?還沒有擺平?」
杜若寒磨了磨牙齒,冷笑一聲:「不用你操心,搞不定她我就不是杜若寒。」
裴文聳了聳肩,笑了,也不再問下去,反正如果杜若寒真搞不定了,他也不會袖手旁觀。沉默了一會兒,裴文才又開口道:「你把蘇雨支出去,想跟我說什麼?」
杜若寒跟裴文說了什麼,蘇雨自然不知道,雖然他也隱隱猜到杜若寒是故意把他支走的,不過那兩位大少想幹什麼,都不是他左右得了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們去了。
戴維很準時,蘇雨到樓下的時候,正看到戴維開著車緩緩停下,於是蘇雨加快腳步,不等停穩,就上了車。已經快到年底了,天氣越發的寒冷,如果可以,蘇雨真想整天窩在公寓裡不出門。
車又開動了,道路很寬敞,這個時間路上也空曠,於是保持著均速前進,半點也感覺不到顛波。戴維開車很穩,當然,這車也好,沒有杜若寒的紅色跑車那麼張揚,就像裴文字人一樣,溫暖的寶藍色沉靜而內斂,平穩舒適的車內又處處透著體貼。
「戴維,你好像不高興來接我?」看著後視鏡裡,戴維那張冰冷的面孔,蘇雨難得起了聊天的興致。
「沒有。」戴維的聲音也一樣的冷。
「今天是週日,你本來應該休息吧。」蘇雨想了想,又道。
「我的工作,沒有休息。」
真可憐……蘇雨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戴維長得很帥,五官甚至有幾分混血兒的立體感,不知道裴文有沒有吃窩邊草的習慣,如果有,他想他大概能明白,為什麼每次見戴維,對方都是一副踩到狗屎的模樣。
舊愛新歡,王不見王。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表叔,我要回來了。」剛按下接聽鍵,蘇單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哦,什麼時候?」蘇雨還在研究戴維的長相,有點心不在蔫。
「表叔,我就要回來了,你專心點行不行?」
蘇雨輕笑一聲,道:「小單,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專心?」
「表叔,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蘇單回答得飛快。
蘇雨在後座上笑得東倒西歪,蘇單永遠都是他的開心果。
「表叔,別笑了,我明天就回來,下午三點來接機,千萬別忘了,不然沒禮物給你。」最後一句,蘇單故意說得兇巴巴。
「好。」
收了線之後,蘇雨依舊在笑,這幾日被杜若寒搞得一片鬱悶的心情也攸然好轉。世上雖然有蒼蠅這種讓人很噁心的生物存在,但這個世界依然美好。
買了十瓶杜若寒要的威士忌,蘇雨親手拿到時才發現,這種不過巴掌大小的酒瓶,驚人的漂亮,瓶身像上好的水晶一樣,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折射著絢麗的光芒,說是酒瓶,不如說是一件藝術品,就如同杜若寒本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像一團白熾燈,耀眼,灼目。
戴維付的款,蘇雨無意間掃了一眼刷卡器,那一連串的數字比那巴掌大的酒瓶更驚人,剎那間,蘇雨心頭又生出那種無法跨越的距離感,調整了一下心情後,他莫名的笑了。
明明裴文和杜若寒是同一種人,可是給人感覺卻截然不同,裴文是貼近生活的人,杜若寒是遠在天邊的神。妄想抓住神的人都是夢想家,妄想抓牢人心的更是傻子,而這世上,傻子很多,也不缺乏夢想家,所以,每天都有被玩弄、受傷害的人出現。人們大都責備玩弄的一方負心薄情,又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很多傷害都是自找的,誰也怨不得誰。
蘇雨小心翼翼的將十瓶威士忌搬上車,唯恐一個失手打破一瓶,別說裡面的酒,光是一個瓶子他就賠不起,或許裴文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但錢再多,那也是裴文的,不是蘇雨的。蘇雨愛錢,但只取自己應得的,他沒有讓金主為自己揮霍的愛好,這點識趣正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