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說什麼了?”魏子涵是從不插手自己子嗣上的事,這是雙方的底線。
而且自己瞭解下,魏子涵是唯一在朝中對他的長子沒有任何怨言之人,不說他好也不說他壞。
“他說,如若皇子身處險境,便咬碎口中膠囊,不可給父皇添麻煩,更不可給我朝添麻煩!”說著還一臉求表揚的湊上前。
“口中膠囊?”那是什麼?沈灝珏不知為何渾身泛了一陣冷汗。
“這個啊,就是前幾天,爹爹送給我禮物後沒多久,魏大人命人給我裝的。”魏子涵的計量,在如今的沈旻珺眼裡不算什麼,但父皇對他有著一份說不清的感恩,這幾日魏子涵居然上朝,難保不是什麼大事兒。
自己把此事說開也沒什麼不好,更何況,他總有種不安……
沈灝珏大腦根本沒法多想,掐住他的下顎,仔細看著牙槽最後那與牙齒顏色微微不同的膠囊,如若沒人指點,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覺。
“這是魏子涵給你裝上的?”沈灝珏腦中忽然浮現一句話——“會咬的狗,不會叫。”
本以為,魏子涵對沈旻珺沒什麼敵意,也瞧不上而已,可如今看來,他早已做好準備。
這顆膠囊必須除去,年紀再大些,都會長出智齒,智齒就在那膠囊下方,生長必然會捅破那膠囊,屆時……
但,他卻不可說魏子涵什麼。
在皇子口中擺放膠囊自古以來,不乏一二,都是唯恐自己的子嗣被別人利用搶奪,最後用來威脅自己,在那些子嗣沒有成年前,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前,不會去除。
可,沈旻珺已經成年許久,他都未除去,這到底是遺忘還是什麼?
這顆膠囊彷彿是一直埋藏在沈旻珺身上的炸彈,隨時隨地會爆炸!
“爹爹,嘴好酸……”小傢伙酸的眼淚都出來了。
“沒事,爹爹先命人替你把膠囊取除,你根本不需要。”揮手,命一侍衛前來,他壓著下顎,不讓沈旻珺亂動,“把那顆毒膠囊摘除!”
“是!”
不過片刻,便被鑷子取出。
這種小事沈灝珏本可自己做,但他擔心自己微微打顫的手會一不小心用力過重,碰破膠囊,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某隻絲毫不知自己在生死圈上晃盪了會兒的小孔雀揉著下巴就撲向自家爹爹抱怨,“下巴酸死了!幹嘛要拿走那顆膠囊?”其實,如若不是今日,就連他都忘了那顆膠囊的事兒。
“你不必多問,總之膠囊你無需再用!”沈灝珏心裡還是認為魏子涵是為了自己好,只是不知沈玉谷是否也有?都這般大了,如若有,那必須去除!
“不問就不問。”無趣的晃著尾巴,“爹爹,咱們下去玩吧……”
糯糯軟軟的要求,頓時讓某隻大孔雀心都化了不提,還拽起這隻小傢伙摟懷裡親了親,“剛才說下巴算,來讓爹爹親^親,親^親就不酸了。”
小白孔雀心裡默默的咒罵某隻老不正經的死孔雀,卻頭伸的筆直,小^嘴張開便是索吻,吻的那叫激烈。
險些讓某隻大孔雀打算在這來上一發~~
這冰糖葫蘆,某隻小白孔雀到沒興趣,糖人也沒多大感受,反倒是那轉的糖有幾分興趣,一個羅盤,轉到什麼畫什麼糖,某隻小孔雀就是想轉一隻鳳凰出來,可偏偏轉了半天都是龍啊虎啊之流,根本沒鳳凰這東西!
一怒之下,直接甩下銅板,“給爺畫個鳳凰!”
那老人家倒是和善的,瞧那姑娘長得漂亮,身後跟著的男子更是器宇軒昂,其中維護與寵溺是不言而喻,樂呵呵的捋著鬍子笑道,“小娘子,老頭子這就給你畫個,不過小姑娘家家的,別說什麼爺不爺的,你家夫君會不喜歡的哦。”
沈旻珺百般想也想不到會被人誤會這個,臉頰唰的爆紅,扭扭捏捏的嘟噥了句,“他才不是我夫君呢。”他是我父皇!
那老頭樂呵呵的沒點穿,都這樣了,還說不是夫君?
那男子寵愛的揉著自家小媳婦的腦袋,要多甜蜜便有多甜蜜呦。
畫了只大大的“鳳凰”遞給那“小娘子”,後者拿在手上莫莫回頭瞅著自家爹爹,“我有種受騙的感覺。”這分明是孔雀!那來的鳳凰?
“小娘子這般說就不對嘍,鳳凰本就是象徵而已,孔雀便是鳳凰,這是世人皆知的。天上的是鳳凰,地上就是孔雀,孔雀怎麼不是鳳凰了?”那老漢自然知道自己手拙,沒畫好,便是強硬的給自己找藉口。
後者吧唧吧唧嘴,瞥了眼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