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農家自然找不到多麼乾淨的地方。
好在,有熱水,也有熱坑。
黑衣人將懷中的女子放在熱乎乎的炕上。
看著她身上溼淋淋的衣裳,目光有些糾結。
再不幫她換下來,她只怕非得生一場大病不可!
可是……她畢竟已經不是孩子,又是別人的妻子。。。。。。
這個黑衣人自然便是那風間月璃,他不懂那些機關埋伏。
所以白天的時候,火雲國皇帝佈局設埋伏的時候,他只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並不插手。
他對火雲國的國君並沒有好感,之所以幫忙完全是看在風凌煙的面子上。
宮湮陌中埋伏的時候,他躲在一個角落處淡淡地瞧著。
只等宮湮陌不敵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再跳出去救他。
他看了一會,卻見宮湮陌中伏後,雖驚不亂,而且也好像早有防備。
他帶的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手裡都拿著一件稀奇古怪能噴水的東西,結成一個圈抵擋那些噴射的火舌。
那些火舌雖然厲害,但還未噴到宮湮陌他們這些人身前便被那怪水澆滅。。。。。。
看樣子,宮湮陌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他舒了一口氣,便悄悄地起身離開。
他忙了半天,肚子有些餓了。
物是人非的感慨
出了皇宮以後,他找了一家客棧,吃了一些東西。
睏意上來,便歇息了一會。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西斜。
出了客棧這才知道火雲國已經易主……
他猛然想起風凌煙,怕她有什麼意外,不假思索地跑到宮丞相府。
發現那裡已經被金雲國計程車兵接管。
他在丞相府搜尋了一圈,也沒瞧見風凌煙的影子。
他不死心,又跑到皇宮旋風般找了一圈。
皇宮中金雲國計程車兵正在裡面打掃遍地的血漬。。。。。。
夕陽下,空氣中那血腥的甜香尚未完全散去。
宮殿還是那座宮殿,侍女還是那些侍女。
只是裡面的主人卻已完全換掉了。
饒是風間月璃神經一向比普通人粗,此刻也有了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在皇宮裡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風凌煙的影子。
他的輕功佳妙,自然不會讓那些侍衛看到。
三轉兩轉便來到了風凌煙曾經所居的'緋煙宮'。
這裡的一草一木幾乎都沒什麼變化,甚至風凌煙當初那些侍女都還是自由的。
只不過都在院子裡站著,向著屋子裡偷偷張望。
他心中一動,莫非宮湮陌和風凌煙都在屋子中?
便躲在暗處,也向裡面望了那麼一望。
屋子中卻只有宮湮陌自己。
他一身白衣,正坐在風凌煙曾經的床沿上,手撫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錦被,怔怔出神。半晌,他低低嘆了口氣:〃小兔子。。。。。。〃
我到底還是留不住她。。。。。。
聲音百轉千回,有一絲濃重的悲哀在裡面。
風間月璃頭腦一熱,想也不想便闖了進去。
手中的刀柄指向宮湮陌的咽喉!
〃你把阿煙怎麼了?〃
他不會因為風凌煙破壞了他的計劃就惱羞成怒把小丫頭殺了吧?!
宮湮陌卻動也不動,視那柄不知取過多少人生命的怪刀如無物。
淡淡地道:〃你來晚了,她走了。。。。。。她走了。我到底還是留不住她。。。。。。〃
他的表情平淡,聲音裡卻有化不開的悲涼。
〃走了?去了哪裡?〃
風間月璃不死心。
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個世界一個親人也沒有,能去哪裡?
宮湮陌慘然一笑,沒有回答,忽然自桌下取出一壺酒:〃風間老兄,你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多年以來的願望化成了真實,可為什麼,他的心卻沉重的如同墜了秤砣?
不但沒有一絲輕鬆,反而空落落的,難受的要命??
風間月璃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宮湮陌,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宮湮陌貌似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離,頹然道:〃不讓她走又如何?我根本留不住她。。。。。。〃
他心裡壓的心事實在是太多,又因為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