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身影竟徑直朝上飛了起來,最後在又一高處站立,看著剛剛到達她以前站立的地上的兩名男子。
慕亦驊幾乎是憤恨的看著寧痕生,寧痕生也是一樣,臉上雖然帶著幾分文雅,但是眼睛裡難掩恨意。
“宣翼王,我希望你清楚,你的王妃在下面!”
“哼,下面是你的情人吧,我慕亦驊向來就是敢作敢當,上面才是我的王妃!”
“慕亦驊,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你娶得是當朝宰相的唯一的女兒姜黎,現在又說這是你的王妃,誰信?”
“寧痕生你又何必操心,我慕亦驊做事從來不需要經過任何的認可,秦淮一日是我的王妃便一輩子是我的王妃!”慕亦驊冷凝的說著,口氣是從來沒有的堅決。
“哼,慕亦驊,我希望你清楚,一輩子?真不愧是宣翼王,這都敢說?你和淮兒只不過是有過幾個月的時間相處,前前後後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年,而我和淮兒是從小就一起長大,我清楚她所有的經歷,喜好……。所有的一切,而你除了和她有過幾天的相處,你還知道什麼?”
寧痕生冷冷的說完,卻讓慕亦驊的心狠狠的一滯,呼吸也彷彿停止!寧痕生說的對,對於秦淮的過去他一無所知,可儘管這樣,他也不會放棄,嘴角輕笑,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邪佞,“這又怎樣?從小一起長大又怎樣?知道她的一切又怎樣?到最後你不還是失去了她!而我雖然沒有你說的這些東西,但是卻有著一種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那就是婚書,無論她秦淮走到哪裡,她永遠都是我慕亦驊的妻子!”
寧痕生的身體一頓,而後才輕笑一聲開口:“婚書?慕亦驊你以為我傻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婚書之上寫的應該是姜黎的名字吧!”
慕亦驊輕笑著挑眉,“你確實是傻,也確實是猜錯了,這婚書之上寫的是秦淮的名字,你以為我會傻到在得知和自己成親的人不是婚書上的人置之於不顧嗎?要麼換人要麼換名,這是我知道秦淮的名字時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寧痕生生生的頓住,死死的瞪著慕亦驊一句話也說不出,一時間兩人就如此的對立著,直到抬頭之後才發現高處的秦淮早已不知所蹤,兩人狠狠的相視一眼,便朝著不同的方向追去。
而在他們走後,被寧痕生救出又扔在地上的姜黎手指輕輕的動了動,而在她的身邊的不遠處,幾個不同型別的毒蟲正朝著她慢慢的爬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007 花,都謝了
夜,皎潔朦朧的月光灑滿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引起人們無限的遐想。殘顎疈曉
而在一片乾枯繁密的杏樹林中,卻給人一種陰森恐怖之感。寧痕生月白色的身影挺立的站在杏樹林的正中間,溫文爾雅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緒。
他來回看著這片杏樹林,一絲輕嘆便從口中吐了出來。
“原來,花都謝了,怪不得你離開了。”
他輕輕的開口,一句話便吐了出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一個人聽的。
他慢慢的走近一棵大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光禿的樹幹,慢慢的移開手,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刻著幾個小小的字跡,周邊的痕跡都很完整,印跡也比較深,應該是有些年歲了,隨著樹幹一起長,就連以前的字跡也便的大了許多。
寧痕生看著樹幹上的那兩個字,淮生。彷彿記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個杏花飛舞的夏日,那個一張絕世面容的乾淨的女子笑著在這樹幹之上刻上了這兩個字,笑顏如花的對他說,“痕生,你看我把我們的名字刻在了這裡,讓他和我們一起成長,等到我們那一天有了寶寶就用這個名字好不好?”
她笑著歪進了他的懷裡,臉上是現在沒有的乾淨和單純。
“淮生,淮生,寧淮生……”他輕輕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好。”他說,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可是,現在,光禿的樹幹之上只剩下這個名字,淮兒,你是否還記得那日你說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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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夜,依舊是相同夜色的下的皎潔月色,卻也是在你同一國度的不同地界,他往左,他往右,他和寧痕生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尋找的卻是同一個人。
輕輕的一個飛身,慕亦驊在高處的一個樹幹之上停下,焦急的眺望著每一個角落。
“可惡!”他氣的大喊,有力的手臂便敲打在巨大的樹幹之上。
寧痕生說的對,他賭秦淮一無所知,就算在寧痕生面前多麼的堅決,他的心裡卻始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