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想起那兩件事,先是糗他道:“你八爺打誰罰誰,還要定時間?為什麼非要過午打?你這人不老實,今天分明便是要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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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爺可沒有要你過來,是你自個過來,看去倒像是吃誰的醋去。”
翹楚可不信他,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便在地下室試過,立刻反駁道:“那你說你既存心找茬,為何不立時將那兩人打了,上官驚鴻,你這人要害人,還能讓人再三到你府上搬救兵找說客?”
“你若不想見我,那你不會修書一封讓那個女人帶過來?非得自己跑一趟?”上官驚鴻一聲輕嗤,笑聲狷狂,“你方才那句話,倒全然是賭爺會不會心疼你去將你追回來?便不是你的真心話了?翹楚,你確實想我了。”
他心裡雪花的亮。翹楚恨得癢癢的,隨之失笑,也是,她其實可以修書給他,卻全然沒有起過這種念頭,老老實實的便過了來。
她看他眼睛微微成縫,低聲道:“那你說你壞不壞,明知道我心裡有你,這兩天還對我冷淡。”
那句心裡有似乎愉悅了他,上官驚鴻一下坐起身來,將她擁進懷裡,“你今兒若不來,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思,你又不肯對我說。”
所以,我們都還需要學習,學習怎樣去愛一個人,不要試探。若我們在知道怎麼才能好好去愛這個人之前,已經先愛上了他/她。
這些話忽而便在她心裡輕輕翻騰起來,她帶著羞。赧著卻在他耳邊一一說了來。
上官驚鴻良久都沒說話,拿起公文連看了好幾份,方深深看向她,“好。”
她知道,他方才也在思考。喜悅淡淡慢慢盈滿翹楚身心,兩人握手靠著,微風帶著早雨的清新從窗隙送來,翹楚想了想,又道:“驚鴻,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你說。”
“由我來告訴你秦歌的事好嗎?”
上官驚鴻何等聰明,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喜歡現在的日子,若非她那該死的病,他足夠快樂了。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秦歌當然也不行。他在查的,他不會放棄,但她要的,他願意答應她,他希望她快樂的過茛。
“我答應你,這件事不從沈清苓處問聽。”
他說罷,低頭卻見翹楚眉眼裡都是感。激和笑意,他低嘆一聲,心頭微疼卻滿滿的。
若她沒有這該死的心疾,該有多好。
他想到這裡,皺眉再次問了以前的問題,“你小時候都是怎麼混過來的,惹了這麼厲害一身毒,影響心肺。”
翹楚聽他說到後來聲音已是大不悅,恍惚中想起多年前蟁樓的事,但牽涉到她救太子的目的,還是為了秦歌,這時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遂沒有多說,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個擅養毒物的大。娘,還是給她的毒蟲咬了,又沒有及時服下解藥鬧的。”
雖然上官驚鴻眼睛利,但她這話也非假話,她說得極是順溜,上官驚鴻似乎並沒存疑,眉目卻驟然一寒。
翹楚知他心中已是大怒,吐吐舌,心笑,大妃,你自求多福吧。
她並不知,此時,上官驚鴻自心裡也同樣想到蟁樓的事,但他自然不會跟她說質子的事,翹眉救過他的事,他不想她胡思亂想,多生枝節,且他其實有種顧慮,不知為何,翹眉身上有種氣息,隱隱約約誘。惑著他……他自是不會讓她知道半點!
他雖說一定會治好她,但午夜夢迴,他很是恐懼,每晚只有累到極點才能稍稍入睡。
他不敢在她面前稍露怯懼,他將她抱緊,在頭頂輕輕苦笑。
縱使他天天為她輸入內息,她的命也只還剩下不到半年。
屆時,孩子亦是無法順利出生。
他最大的希望在西涼和呂宋身上,派到西涼的探子也全數死了——那裡冰雪漫天,溫度之寒,人一靠近,便即刻送掉性。命。
呂宋現在仍在找。
他還有另外一個新希望,他要儘快安排。
想到這裡,他精神頓時一擻,在嘴上偷了個香,柔聲道:“你歇一下,老九的好包袱,我將這些處理完畢就帶你回府。”
翹楚歪靠在上官驚鴻肩懷裡,在得到他的保證以後,心裡亦是安定下來,這事若讓清苓來說,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現在這樣,她就安心了。她又開始有些懨懨欲。睡,嘀咕道:“驚鴻,你陪我一起歇歇,你也累了。”
上官驚鴻甚少看到她嬌憨的模樣,每每看到,總是愛極,這時見她在他懷裡輕輕蹭著,心裡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