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例都這麼高!那連管事?”
丁一笑著拍拍他,“你也不用吃驚,這莊子的大管家名義上是連管事,其實連管事一直忙著夫人外面的生意,木通才是這莊子真正的大管家,這份月例也不多,至於連管事,是不拿月例的,據說,上萬的銀子連管事都能作主,不過事後和夫人稟報一聲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看見王爺大步走了出來,忙迎上去,正想請安,王爺抬手止住了,腳步不停,直奔大門口去了,大門口,隨從已經備好馬,等著了,王爺上了馬,往平陽府飛奔而去。
李青一直睡到巳正才醒,睜開眼睛,只覺得頭上身上無處不痛,秋月笑吟吟的掛起綃紗簾子,“夫人醒了,爺早就走了。”
李青怔怔的看著秋月,頭痛是因為酒。身上痛,是因為昨晚不是夢!昨晚,昨晚她到底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天!李青把頭埋進了被子裡,秋月站在床邊,笑著勸道:
“夫人還是先起來,洗了澡,吃點東西,再睡也不遲,爺走的時候還交待奴婢們,說夫人身子不舒服,讓奴婢們小心侍候著呢。”
李青頭埋得更深了,身子不舒服!
磨蹭了半天,李青總算蹭進了淨房,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皺著眉頭問道:
“這衣服怎麼穿成這樣?!”
秋月低著頭,抿著嘴笑著回道:
“是爺給你穿的,昨晚,爺不讓我們侍候,是爺給你擦了身子,穿的衣服,連紅果湯也是爺餵你喝的。”
說著嗤嗤笑起來,琉璃扶著李青進了沐桶,看著李青脖子上和背上的青紫。也笑著打趣道:
“爺既然心疼夫人,也該輕著些,這身上到處是青紫呢!”
李青聽得臉都綠了,猛的回過頭,“去給我拿面鏡子來!”
琉璃吐吐舌頭,轉身取了面靶鏡遞了過來,李青仔細的看了看身上的青紫,把靶鏡塞回琉璃手裡,恨恨的拍打著水面,這昨晚,她到底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啦!?
洗了澡。秋月侍候李青換了件略寬鬆些的淡藍素綾短衫,一條軟銀輕羅裙,李青陰著臉靠在東廂榻上,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柄團扇,松蘿從食盒裡一樣樣取了點心擺在桌子上,李青揮了揮手,“不用放了,都撤下去吧,我頭痛,什麼也吃不下!”
松蘿回過身,求援的看著秋月,秋月看了看臉陰得能滴出水的李青,示意松蘿撤下去,松蘿小心的撤了點心,和松明抬著食盒退了出去。秋月端著碗燕窩粥送過來,笑著勸道:
“夫人,這都巳末了,你先喝點燕窩粥好不好?”
李青不耐煩的揮揮手,“我說了,我吃不下!”
秋月把粥放到了桌子上,從炕上取了只銀藍杭綢繡花長靠墊過來,墊在李青腰後,李青拉了拉秋月,讓她坐在榻上,低聲問道:
“昨天誰在外面值夜?”
“爺說不用人值夜,我和琉璃,還有鄭嬤嬤就一直在門外聽傳喚。”
李青直起身子,小聲問道:
“那你昨天有沒有聽到我和王爺說了什麼?”
秋月笑著看著李青回道:
“夫人,這是韓地,你看看這牆,半人多厚,奴婢們站在院子裡,哪能聽到什麼?!再說,就算牆薄些,也沒有奴婢偷聽主子壁角的理兒啊。”
李青皺著眉頭,“你別說理不理的,你只說到底聽到沒有?我一點也記不得昨晚都說了些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醉了酒,要亂說的!”
秋月笑著給她理了理裙子,“夫人,奴婢們是真沒聽到!不管夫人昨天說了什麼,反正爺從昨晚見了夫人起,臉上都是笑著的,昨天夜裡爺那樣子照顧著夫人,夫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夫人不知道,爺昨晚衝進院子時,有多嚇人!我和琉璃怕得不行,要是爺,欺負起夫人來,奴婢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結果,爺見了夫人,氣就平了。”
秋月說著,笑了起來,李青臉色灰了下來,看來昨晚,是真的過頭了。
鄭嬤嬤進來,秋月忙站起曲膝福了一福,鄭嬤嬤帶著滿臉的笑意,走到榻前,仔細的看了看李青的臉色,抱怨道:
“夫人昨天可是答應的好好的,不多喝,也不出去!可是一樣都沒做到!”
李青哀嘆一聲,用團扇遮住了臉,“嬤嬤,從此後,我再也不喝酒了,一滴也不喝了!”
鄭嬤嬤側身坐在李青旁邊,笑著拉下團扇,“爺早上走的時候,吩咐說,以後爺不在的時候,不讓夫人喝酒。”
他不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