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面露覆雜,“到底是什麼樣的舊疾會流那樣多的血?還是你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舊疾!”
她回宮後便讓穆風去查過了,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哪一種病會像樓君煜那樣,一下子全身流那麼多的血,一下子又面色如常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樓君煜黑眸看著她微凝,隨即眸光微微一轉,若清風般淡淡一笑,清醇的聲音淡淡道:“的確不是什麼舊疾,但也伴我很多年了!每半年發作一次,十四年了,也算是習以為常了!”
十四年了?樓君煜今年二十,也就是說從他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每半年這樣流一次血了?那還是孩子的他,怎麼受得住這樣間隔性大量流血呢!而且,流這樣多的血,又怎麼可能不會疼呢!那麼小竟就要承受這些痛!鳳輕歌看著樓君煜極淡的面容,不由眸中露出複雜,緩緩開口問道:“那究竟是什麼?”
樓君煜淡淡道:“是毒!”
毒?這就難怪了,只不過那時他才六歲,又怎麼會中這種狠戾的毒呢?
鳳輕歌微微艱難的開口:“為什麼會中這種毒?”
樓君煜聞言淡淡一笑,清醇的聲音淡淡道:“父親不喜歡我習武,兒時為防止我偷偷習武,便在我身上下了毒!”
那毒竟是寧王下的??!在自己子身上下那樣狠戾的毒,竟只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習武?寧王自己不是也是習武的麼?而且為什麼樓亦煊還有他的三兒子樓宇昂能習武,而卻不喜歡樓君煜習武呢?這不是太奇怪了麼?寧王對樓君煜到底是有什麼偏見?不過……樓君煜不是會武麼?給她輸內力的時候,還有上次四方山用箭射殺那些野獸!沒有武功的話,是根本做不到這些的啊!
見鳳輕歌目露疑惑之色,樓君煜輕輕一笑,淡淡解釋道:“中了那種毒的人,若是強行習武了,半年內也會因毒而致使武功盡失,甚至走火入魔。不過,中了這種毒雖不可以習些殺人和強勁的武功,但卻還是可以習得一些強身健體的內功和輕功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從未見過他用劍,原來不是不喜歡用劍,而是本就不會用……鳳輕歌看著樓君煜斂得極淡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笑,那樣的雲淡風輕,心中百般複雜,看他的射箭功夫和輕功,便知他武學上的天賦並不低,可這樣一個有著武學天賦的人卻不能習武,那該是怎樣的心情,可他竟然能一臉雲淡風輕,淡淡地笑著對她說著,被自己親生父親下毒害得不能習武的事……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君煜告退了!”樓君煜微微直起身,朝她微微拱手道。
鳳輕歌仍是有些怔怔的,見樓君煜轉身,忙輕聲道:“那毒不能解了嗎?”
樓君煜聞聲微微頓足,微微側身,看著她淡淡道:“號稱天下第一的邪醫闕央也不能解的毒,該是不能解了吧!”說著轉身,腳尖輕點,從窗子躍了出去。
其實……他還是瞞了她,父親給他下的禁武的毒,並不能讓他每半年毒發流血,會流血只因他六歲時自己還用了一種毒,兩種毒相抵相觸,才會有如此……黑血如泉湧,經脈撕扯,蝕骨般的痛……
鳳輕歌怔怔地看著樓君煜離去的視窗,有月光從窗子灑落進來,手指觸到一個冰涼的硬物,輕輕拿起。一根白淨通透的白玉笛映入眼簾,腦中忽想起狩獵之前,她騎著的馬被蜜蜂蟄了,他吹笛安撫馬後,她對他說的話……
——你這笛子還真好用,既能夠吹曲子,還又能安撫馬。貌似還是玉做的,沒錢了還可以用它去當鋪換錢,帶在身上定然是不錯的。你這笛子哪來的?我也好叫人去買一把!”
這算是生辰禮物麼?鳳輕歌微微撫著笛身,手心是清涼的觸覺,正如那人曾握著她的清涼的手。笛尾繫著一根簡單素雅的穗子,整個笛子沒有刻一個字,正如他素白的沒有一朵繡花的白衣。鳳輕歌不由輕輕一笑,還真是……他的風格啊!
翌日
“怎麼樣?雪顏她孃的毒解開了沒有?”鳳輕歌手執羊毫低頭批閱著奏摺道。
“還沒有!”一個冷硬的聲音回答道。
鳳輕歌聞言執著羊毫的手微頓,抬頭看向穆風,微微皺了皺眉:“怎麼,毒不好解麼?”
黑色勁裝男子微微抱拳道:“那毒藥是是好幾味毒藥混制而成,具體是哪些毒藥還未能弄清,因此不好配製解藥!而且瞳鷹對藥物的研究並不多,只有幾位資深的御醫和隱世的醫者屬於瞳鷹,若是時間充足的話倒是有可能配製出來!”
鳳輕歌眉頭微蹙:“雪顏的娘這個月還未服用解藥,而今天是二十五了,只